天为誓,表示两个人都事出自愿,落子不悔的意思。”
“噢……还可以这样?”韩宁城看着他自己还勾着的小手指,呆愣愣的小声嘀咕了一句。
随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怎么有种签字画押,把自己卖了的感觉?
“刘妹妹现在可以说了,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为兄洗耳恭听。”
韩溪蕊刚准备说给韩宁城听,便听到身后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待她转头看去,翠竹正好打着灯笼从影壁墙后转了出来。
“得,今夜时辰也不早了,四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风寒酒冷,伤了身子便不好了。左不过明儿个还有一日,来得及。”
“嘿,小丫头,你这不是吊我胃口吗?你且长话短说,也好让我心里有数,不然的话,我还不得琢磨一宿?”
韩宁城看着韩溪蕊说话间便站了起来,话还没说完就准备离开,急得赶忙也站了起来,紧着追问她想出来的好主意。
韩溪蕊看着韩宁城急得就差抓耳挠腮了,心下觉得好笑,可还未等她真的笑出来,便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韩宁城这才意识到夜深风露重,韩溪蕊这单薄的身子不比他抗折腾,若是再着了凉,那就真的是他的罪过了。
“好好好,我不问了,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怎么夜里出来也不多穿点!”
说完,韩宁城目光一转看向翠竹,“回去了记得给六小姐熬一剂浓浓的姜汤驱寒,看着她喝完才准睡下,记住了吗?”
翠竹忙屈膝福了福身子,低眉敛首应声答是。
“多谢四哥哥关怀,那妹妹便先告辞了。”
看着韩溪蕊的倩影慢慢的消失在夜空下,韩宁城深吸一口气而后重重的呼出。他忽然有种心境开阔,神清气爽的感觉,似是刚才那一下,已将肚子里憋闷淤积的怨气都吐了个干净。
转身不经意的看到石阶上放的那个酒壶,原来,酒能消愁,却是愁更愁。
从前,韩宁城一直坚信,安慰,是这世上第一无用之事。因为,他从不信什么“感同身受”的鬼说辞!
针不扎到肉上,是不会感觉到痛的!未经他所经历之事,又凭什么一口一个我能明白、我能体谅,真真是可笑!
所以,韩宁城的冷漠与孤傲的确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看够了那些虚伪的嘴脸,打着安慰的旗号,去窥探别人内心深处最隐晦的痛处。何其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