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呼痛声。
身上越疼,她就越理智。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是什么人察觉到她和李御史的接触?
几样刑具一一用过后,陆晚晚晕死过去,恍惚中仿佛听见有人去而复返,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传来,随后是手腕、脚腕,还有淡淡的药材味道。
陆晚晚费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汗水和血迹将睫毛粘在脸上,令她睁不开眼,不过这么一折腾,反而人都清醒起来。
“陆淑人?陆淑人?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嗯。”
陆晚晚有气无力的回应一声。
那人抿了抿唇,紧锁眉头看了眼门外面,见四下无人,这才回到陆晚晚身边说道“王爷快回来了,您坚持住!”
说完就走,陆晚晚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
好疼啊……不过还能忍受,幸好是落在我的身上,若是秦晖受了这么多伤,以后还能上战场吗?
“宣威将军其实不必跟的这么紧,下官听说陆淑人被陈厂督带走了,您不妨……”
秦晖没说话,只一个眼神就令赵祥闭上了嘴。
净房到了,赵祥尴尬的点点头,随即走了进去。
秦晖不曾放松警惕,一直留意着里面的动静,同时思考着出宫前永庆帝和他说的那句话。
“证据、证人、证物全都有,不是抢人出来就能解决的。”
想到这里,秦晖握紧双拳,隐忍的情绪倾泻而出,微红的眼眶似有泪光闪现。
再等等,一定会有办法的。
若实在没有办法,就算是将这天捅破了,我也要带你离开。
……
不知昏迷了几次,又醒来几次,陆晚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关进诏狱有多久了,只记得陈寅来过一次,其余时候每次醒来看到的都是沾满血迹的刑具与面若冰霜的锦衣卫。
而那日给她传话的声音没有再出现过。
正想着,沉重的石门外传来锁链碰撞的清脆声,随着门打开,身着玄色衣袍的青年缓缓走了进来。
“陆淑人的嘴巴真是硬,比陈某审过的官员们强多了,幸好你是个妇人,不能进朝为官,否则,不管什么案子查到你这儿都得断了线索。”
闻言,狼狈的女子露出笑意“陈厂督,你在图谋我手里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