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跑了两里地不到,那剩下的二十多鞑子骑兵便被张崇古他们追杀,好似打猎般轻松,全部当场格杀。
抹去脸上鲜血,看着那草地里横七竖八的鞑子尸体,张崇古朝手下们招呼起来,“且把这些鞑子脑袋都割了,把他们的衣服剥下来披上,这野食吃完,咱们也该去享用正菜了。”
随着张崇古的呼声,那些下马的骑兵俱是割了那些鞑子脑袋往马脖子上一挂,然后拨下那脏兮兮的袍子往身上一批后,复又上马跟着张崇古慢悠悠地往鞑子渡河的岸边而去。
……
河岸边,湿漉漉上岸的哈日巴日回头看了眼对岸的老头子,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愤怒,“死老鬼,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做成酒壶。”
“大王子。”
哈日巴日边上,有心腹上前,捧了张干毯子要为主子擦干身子,却被哈日巴日一把夺过,接着喝骂道,“叫那些懒鬼都起来,松松垮垮的像什么样子。”
只不过哈日巴日虽然骂得响亮,可是那些泅渡过河的士兵们仍旧是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他们又不是百夫长、大王子这般的贵人,过河后有烈酒暖身,有毯子裹身,只能随意擦干身子穿上衣服休息。
这时候哈日巴日却是瞧见了那升起的日头下,应是往明军大营去的乌尔曼带人回来了,他放下手中酒袋,忍不住道,“乌尔曼这厮疯了么,父王要他去查探明军大营,这才多久便回来,也不怕父王怪罪?”
张崇古眯着眼,瞧着河对岸好似下饺子般跳下河的光屁股鞑子,还有岸上那起码已经有四百多号人的鞑子,脸上笑得乐开了花,说起来他回大营时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只是高爷说过让陈升做主,他才接了那命令,回援大营,等这仗他老张吃了个饱,到时候定要好生让张坚那厮羡煞。
依旧是不缓不慢的朝着岸边那些毫无戒备的鞑子行去,张崇古身边的部下们握着缰绳的手心里满是汗水,这要是明刀明枪地杀过来,他们也是毫无畏惧,可是跟着头儿这般大摇大摆地靠近那些鞑子,实在是叫他们胸膛口那颗心直跳得不停。
“派人过去问问乌尔曼,他究竟弄得什么鬼,要是父王问起来,可不是玩笑的。”
哈日巴日已自朝个心腹吩咐道,对于乌尔曼,他还是要交好卖些人情的,老东西越发忌惮于他,他需得提前做好准备,省得被老东西害了。
“是,大王子。”
那心腹应声道,接着没往前走几步就笑了起来,他看到了乌尔曼他们那马脖子上挂着的脑袋,于是回头道,“大王子,乌尔曼是遇上了那些贱种,这不……”
哈日巴日这时候自也看到了那些马脖子上挂着的脑袋,不过接着他脸上的笑容便凝滞了,因为马上的乌尔曼忽地从马脖子上摘下那血淋淋的脑袋,揪着上面的辫发使劲地甩了几圈后,投掷向了他们。
随着张崇古投掷首级,他身边的部下们也是纷纷效仿,刹那间几十颗神情恐惧的鞑子首级被他们扔到了河岸上那些躺着的鞑子兵中间,接着他们扯去了身上披着的袍子,露出了那身漆黑的甲胄,只有胸前打磨的锃亮的护心镜在升起的红日下熠熠生辉。
“杀!”
张崇古振枪大喝,接着便如同虎入羊群般杀进了那些被吓呆了的鞑子中间,五十多骑披甲的骑兵队伍几乎是片刻间就席卷了整片河岸。
仓促间压根就没有多少鞑子能翻身上马,还有被那些人头砸到的鞑子里有人认出乌尔曼这个百夫长的脑袋,整个场面就变得更加混乱起来。
“蠢货,都向我靠拢。”
哈日巴日看着那些明军骑兵好似驱赶羊群般赶着部中的勇士追杀,不由气得抽刀大喊起来,只是他这喊起来,却是引得正自纵兵四下砍杀那些鞑子的张崇古注意来。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