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许宣让他的童年不开心了,他就能够让许家三代的人都开心不起来了。
皇后让他一时之间丢了面子了,他就把皇后连带着三皇子一并踢到泥地里踩踏了。
这样的皇帝……如果勋贵让他头痛了……
那他只怕会让勋贵连头都没有了!
只是……
程铮便皱了眉头,只道“孤不是没有求助过父皇,就在潘承徽死的那天孤就……只是父皇却——”
于是许莳修就惊讶的看着他“殿下这是?难道您还对皇上……保佑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吗?”
程铮只不解“小舅舅的意思是?”
“殿下可知什么是因势利导?”许慕修便开口道。
程铮就点头,他少年时期的文化课可没丢呢“‘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出自司马迁的《史记》,却不知舅舅这是……?”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也可以因势利导呢。”许莳修一笑,将那茶托拿过来,只将茶碗里的水往茶托滴了两三滴,便将之捧在手腕中微微的旋转着,茶托中的水顺着茶托的边缘滚动,却是没有洒出一滴来“殿下可看出什么了?”
程铮……一时之间还真没看出什么来,只是想着许莳修的话,便将那水和茶托同那因势利导一词细细的比对了,这才谨慎道“我们便是这茶托,勋贵便是这水珠?”
许莳修就和许慕修对视一眼,便由许莳修笑赞道“殿下果然聪慧,这话却是有那么两分意思了,只是却还不全对——若真要说,那应该是我们便如下官的手,陛下便如下官手中这茶托,而勋贵……便如这水珠。”说着手腕一转,那茶托便倾斜了一下,顿时水珠便从茶托上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