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
还而已?
于是徐浩便就真的笑了气笑的。
他倒想看程铮能说出些什么样的花花儿来!
程铮也不敢再卖关子,直白道“便如孤所说,若是庄简亲王真要将孤说的话流出去,那便就迈不过一个关子——为什么庄简亲王会听到孤这些说辞?问刑部的旧事是如何问出这些结论来的……因此左右逃不过的,便就是被人猜出他的主意来。”
一面说,一面小心的睨着徐浩的脸色,见徐浩虽未点头认同,但脸色已是好看许多后更是壮了胆子,就又道“且便是庄简亲王要说自己对父皇一片赤诚,可父皇却只是疯而不傻……甚至于他连疯都是那种多思多疑的疯法,也就必定能看出庄简亲王嘴上说着忠诚,但脚底下却是来见孤的!因此这忠不忠的,还用说吗?”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徐浩就迟疑着插口了“庄简亲王便是拿着您的话儿去做投名状,但在陛下俺来更重要的却依旧是他和您合谋的嫌疑?因此……”
程铮也就干脆的打断他“是这般没错,毕竟父皇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只这样也只是嫌疑而已,因此徐大人却依旧别急才是。”
是这般,却只是,依旧别急?
这些字眼儿登时只将徐浩所有的话都堵回去了合着自己的猜测还不是程铮的最终算计?那这小子到底在打算什么?
就近乎于瞪着眼睛前去看程铮。
程铮便又冲着他安抚的一笑,复又道“庄简亲王可真真是宗室的领头人物了,他既然已入局,那皇帝必定是不会相信宗室是会安分的,因此眼下的局面在皇帝看来只怕是这样的——”
眼下明面上站着对立的有四人,分别是三个成年皇子和皇帝本人,只那程環在此事中到底有些打酱油,因此局面大体上也算是三足鼎立的局面。
皇帝毫无疑问是这事儿里的老大,是属于程铮和程钰联手才能压制住不叫乱动的对象,因此皇帝若是能打破程铮和程钰之间的联手,那对付他们中的一个简直是轻而易举。
但现在程铮的话说不得就会让皇帝产生某种疑问。
这疑问并不是皇帝被程钰弄死之后程铮会不会借机上位,而是皇帝在弄死程铮之后程钰会不会借机上位!
别说什么程铮说了大逆不道的话儿皇帝必定得收拾他之类的话了,毕竟皇帝收拾程铮还需要这些话儿吗?
问题在于一句古话蚌鹤相争渔翁得利。
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在自己和程铮相争的时候程钰成为那个渔翁的——即使程钰几乎连那么一丁点成功的可能性也没有。
且若皇帝若真拿下了程铮,说不得程钰这点几乎没有的可能性就会上升了皇帝拿什么来干掉程铮?便是程铮诊所了那大逆不道的话儿人们又会相信这话儿是程铮说的?皇帝干的指鹿为马的事儿还少了吗?眼下程铮的话儿说不得就是皇帝的又一次陷害呢?
这个时代虽然没有狼来了的故事,但大家都不是傻子,这一而再、再而三,到了三也该竭了。
所以程钰很有可能利用这个‘竭’再联系上宗室和世家对皇帝形成大包围!
……
…………
“所以,”程铮就总结道“孤是真的一点都怕庄简亲王将事儿说出去,便是他说出去了,也不过是换个叫皇帝和程钰对立起来的法子罢了,结果左右是差不离的,孤又何必在意这一点点细节?”
徐浩“……”
他只能面色复杂的瞪着程铮,脑子里一时间乱哄哄的真不知该不该在这个时候也要夸奖程铮的心细如发好。
毕竟在那种时候还能想到这些,程铮这脑子也算是出师了。
但在放任着万语千言从舌尖上滚过并湮灭之后,能成型且叫徐浩吐出来的却也只有一句话“殿下……便是这样,您也应当谨慎着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