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压根就不会再想着把重担压在他身上了,可贾政却是总觉得虽说自己长了这么大依旧文不成武不就吧,但是……说不得只是因为自己没有遇到那个机会呢?
是人都不愿就承认自己是个废物的,像贾赦那样废得理所当然废得心安理得还开开心心的,怕是千古奇葩。
尤其现在贾珠没了,贾家的未来……基本算是断了,便是有个贾宝玉,可他今年才多大?
至于那贾琏?便因血缘的缘故使得贾政不如王夫人那样能直白的表明自己想要对方死的态度,但是要将贾家的未来托付给他——尤其是在‘托付’之后可能自己都要看对方的脸色过活什么的,那是断断不可能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思前想后的结果,也就贾政自己还能‘站出来’了——
也所以,甄家送上门来的是一个多好的机遇啊,堪比雪中送碳!
为什么贾母就是不同意呢?
……妇人之见。
就在这时,贾政的脑海中竟是突然间就冒出了这么个‘大不孝’的念头来:怪道都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呢,这不就正是了吗?
贾政:“……”
只终究因考虑到对面那个是自己的亲娘,贾政也就晃晃脑袋,将这个想法先晃悠出自己的脑海,却到底还是觉得若是任由这样的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太过可惜,便就真心实意的想要再劝一劝贾母。
也简直把贾母额角的青筋都要劝出来了:同样是受限于不敢说明白话儿的苦——不能明着说自己是不相信贾政有这个能力的,不然就等着这个‘孝顺’儿子翻脸吧!
就仓促的在心中转过一回,然后在面上露出了一点悲怆的神情:“我的儿,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贾政:“……”
他张了张嘴,面上很是露出了一点迷惘来: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现在正是说这个的时候好吗?!
所谓之子莫若母,贾政眼珠子一转贾母都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因而很是下了一把子气力在自己的大腿外侧狠狠一揪——如此一来神情不免就有些扭曲了。
贾政:“……”
贾母也就急忙再调整情绪,且就着做出一副仿佛就要嚎啕的模样来:“我的儿,自打接到了你的消息,我这些日子都不敢阖眼,就怕眼睛一闭上就看到我那可怜的珠儿了——”
她又捏着手绢擦拭了一下眼角,好在因自己年纪颇大眼角的皱纹也深的缘故,等闲不是那么轻易能看到她是否流泪了的。
且她也并不会给贾政研究的时间,而是继续哭嚎着:“只可惜我老婆子没用啊!白发人送黑发人……竟是连他的身后事儿都操持不好,可怜我的珠儿到现在——”
说到这里,她竟是真真有些伤心了:可怜贾珠就这么走了,剩下这贾家一大摊子的事儿……却要如何处置?
一时悲从中来,竟是真真挤出了几滴眼泪,连喉咙里似乎也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哽咽难言。
贾母本就是个老人了,再加上贾家这段时间是真的是屋漏偏遭连夜雨,麻烦事儿一件连着一件来——还有贾赦王夫人这两个拖后腿的,她也真是吃不好睡不好,全凭借一口气在撑着。
可此时一哭,那气儿不由就散了大半了,面色也呈现出灰败来了。
就将贾政吓得不轻。
——固然贾政是个无能的人,且对旁人而言几乎无一丝可取之处,但他再如何也是被贾母搂在怀里宠大的,又有他自诩是个正直的人,因而对贾母……也有几分真心的孝顺。
就不敢再说话了,只唯恐自己再有些什么不当的言辞,引得贾母越发伤心了。
也就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呐呐不知言语。
……
虽说贾政是个无用的,但贾母却是个脑子相对清醒的,又有不管怎么说眼下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