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候,也就十分需要一个本来和这两家本无甚关系的人站出来仗义执言了。
……只王家为什么不愿做这仗义执言的人?
贾政却是没去想这个问题,反正有自己珠玉在前,想王家不也不会愿意被自己掩去了光芒?
这下,便王夫人自己,怕也没想到自己给贾政的引导会导致这么一个‘结果’出来了:她本是想着叫贾政认为二皇子所处之处太过显眼,他既然是甄家女婿那人们也自然会疑惑他嘴里吐出来攸关甄家的信息,万一一个‘操作失误’,怕是他
自己也会被带累进去,同理王家也是一般……谁曾想贾政的心思能歪到这里啊?
可见贾政对王夫人的定位也未必就全是错的,这王夫人对朝堂上的事儿果真是不了解的,才会在说辞间漏掉了甄应嘉的官位和职责这样重要的消息。
只贾政自己的想法也不一定就是对的了:说句难听的,这时候再追究甄应嘉的职位什么的,也不过就是由头而已了,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已经不是一人一家而是两方势力的博弈,甄应嘉之所以找上贾政,一并不是因为贾政和甄家有避嫌的‘天然隔离’而仅仅是因为贾政已经能算是甄应嘉能接触到的,距离皇帝最‘近’且也绝对会被‘势力’搅入的人了——
便贾政只来金陵了短短的时间,但甄应嘉也已经看明白了,那些个能在京城呼风唤雨的人,怕是看不上贾政这么一只虾米的。
……
…………
眼下,这夫妻两人虽说是各自为政且还没一个人能‘正’到点子上,但对王夫人而言,不管贾政是如何想歪的,只要她知道贾政算是入了她的套儿,那也就能成了:“因此,这事儿却还是要我们自己开头才是。”
所谓开头,便是说只要贾家做了初一,便有人来接那个十五——王夫人这样说也是为了打消贾政的后顾之忧,使得他能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却不想话音一落,就见贾政却是越发的颓了神情:“这……恐非容易。”
王夫人:“???”
她一时间很有些不明白贾政在颓然什么。
但转念一想怕不是这人听着王家不愿冲锋陷阵便就萎了吧?
……便是知道贾政这已是上了套,但对方这样无能又喜功的模样也依旧叫她觉得没眼看。
就不看了,只主动抛出自己的下一步:“若说真想‘办’成这事儿,我这……倒是有个朦胧的想头。”
贾政并不关心王夫人的想头是模糊还是清晰,他只是甚习以为常的就去‘索取’他人的‘东西’而已:“说来听听?”
王夫人却又是一抿嘴:“我今儿可算是和大哥不欢而散的。”
贾政便听得皱眉,也只能忍住了不发
作:王子腾还不知能不能‘用’,他可不能就立时将王夫人这根拐棍给丢了。便听那王夫人继续道:“只出了门后,我却又想着,便我一时间说不通大哥,就不能叫人在他耳边时常念叨着,且用那水磨工夫成事儿吗?”
贾政是再不想王夫人还能这样的,下意识的一点头,几乎忍不住脱口称赞王夫人还是有几分脑子的。
却不想行王夫人又是一次大喘气儿:“可等我找齐了人手……竟还有另一个消息在等着我呢!”
贾政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什么消息?”
王夫人的神情在这时候却是忽的就表现出了极大的迟疑。
然后狠狠一咬牙:“家下人告诉我,说是兄长这些日子有自言过金陵既是如此乱象,想来那甄家却是守不住的了,不若我们便就借此机会——”
“你住口!”不等王夫人的话说完贾政难得凶神恶煞了一回,只吼住了王夫人的话头:“甄兄如此信我,我又岂有辜负他的道理?!”
王夫人瞧着果然也顺着这话儿就白了一张脸: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