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能不能再将衣服穿利索了,且仓促套上身,这才有如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铠甲一般找到了些许安全感。
便又领了人于院落正中等待那前来‘拿’自己的人。
不想来的却是南安郡王。
贾母:“……”
因着贾家此刻已是混乱至极,便也真没人来报贾母南安郡王来了的,故在看到他的一瞬间,贾母虽惊,也难免一喜:南安郡王可与贾家是旧交来着!再有南安郡王那不以郡王身份为要,只执小辈礼的恭敬,也不免叫贾母的喜悦——也同样是希望是愈发的涌上了心头,很是克制不住的询问这事儿……
还有没有‘转机’了?
比如说这偌大的阵仗真就是贾赦闹出来的:状告贾政一房身为幼子却是侵吞祖产什么的……再加之贾家乃□□亲封的国公之家,这一侵吞亦会有藐视皇家之嫌疑在其间了,故皇帝要大作其事也不是没可能的。
——便贾母自己也能知道这一‘希望’的着实是会有些渺茫的,但因对她而言这无疑是眼下最好的‘出路’,也就只能将之紧紧抓住不敢放手了。
可结果……却是注定会让贾母失望的。
就在贾母包含希冀的注视中,南安郡王缓缓道:“太夫人,您的大儿……状告贾家私相收贿——还参与了此时金陵舞弊事件!”
“这不可能?!”
大惊失色之下,贾母竟是嘴皮子动得比脑子还快些:“他疯了不成?”
……
…………
可以说,虽贾母有在第一时间否认,但这否认的方式也真不怎么高明……至少南安郡王便因其而一时凝噎。
“老夫人也不必抢在此时辩解。”却是有人自南安郡王身后接了话头道:“不管贾将军说的是疯话傻话还是真话吧,既然此事已是上达天听了,那就断不是你我能断定的了,贾老夫人还是先行脱簪待罪的好。”
众人也不免就循声回看去,见那陈将军缓步走进院子,又对着南安郡王一拱手:“还请郡王勿怪下官尾随之过。”
不怪不怪。
不但是‘不敢怪’,更是‘不会怪’。
说真的,贾母的那声‘不可能’是真的吼得南安郡王很有些头皮发麻,简直都有些后悔自己为甚要来贾家晃荡这一回了……尤其是作甚要独自来见贾母!眼下陈将军的出声也简直是在为他出声解围好吗?
就庆幸道:“将军切莫如此,小王又如何会怪您的应有之举呢?”
陈将军便也就对着南安郡王一点头,且将这话题匆匆结了,再回身对贾母行礼:“太夫人为贾国公遗孀,末将不敢无礼,只末将皇命在身,也请太夫人见谅一二才是。”
就礼得贾母狠狠一哆嗦,虽不至就忙不迭的避让,却也软了语气:“还请大人勿怪老身失礼才是……只老身也是了解我那儿子的,便就知道他素是——”
不靠谱的?荒唐的?
说真的,对贾赦是什么人尤其是贾母评价中的贾赦是什么,不但陈坚陈将军,便南安郡王也是不甚在意的——贾母的看法算什么?皇帝的看法才是真关键好吗!?
面上也不免就有些不以为然了。
就叫贾母看了去。
要说她方才那一声惊叫,也确实是因为一时间受惊太过便就克制不住激荡的情绪了,只在回神后也是能知道现下里不是能任由自己‘为所欲为’的时候,再有五感也在这极度‘压迫’的中提升了许多,便这陈将军面上的神情有一丝的波动都难逃贾母‘法眼’……何况是这么明显的轻鄙之意?
故而那语调也及其自然的一转:“是个糊涂的,别是被家下仆役给蒙蔽了吧?”
说着,语调愈发的快了几分——就仿佛只要她稍稍说得慢些,那她的话儿就必定会被人打断中止:“老身愧对贾家先祖,识人不明致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