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采了:“大人不必担心,小子所言者,其实并不干甄家人的事儿——”
“大人该是知晓太子殿下前来金陵之际便发下的宏愿吧?”
左统领:“???”
因他面上的迷惑太过真实全不带半点作伪的,傅怀灏也少不得再‘提点’了一句:“洪患为害多年……”
哦。
左统领就又睨了傅怀灏一眼,满脸‘宽容’的大度:他是真不认为傅怀灏口中的洪患是皇子……好吧,该就是太子真想要‘动手之处’的,毕竟借口这种东西,不就是过河拆桥用的吗?又有谁真会在其上白费气力了?
却也不管左统领又是如何用目光向傅怀灏传递他已是看透了一切的‘明了’吧,傅怀灏都分毫不受其扰的很是坚决:“洪患之害,已无需小子再有甚赘言之处,若能将之治理……或略微缓解几分,大人都必能流芳百世。”
这可真是一顶不走心的高帽子,所以左统领也就只能用‘惨烈的事实’来戳穿它了:“老夫不敢就推拒为国为民尽心竭力的‘机会’了。”
“只这等流芳百世的机会也并非人人都可得到的——”
毕竟江河就在那里,敞着盖子呢,要真有法子,还不早就被人治理得明明白白了?至于将这个不世出的千古功绩留给程……左统领去领取?
呵。
不想,面对此等‘刁难’,傅怀灏也有分外真情实感的反问了一句:“将军真不知如何做?这不该啊!……便您不知殿下的心思,可陛下那里……”
再是越发困惑的:“小子记得大人是被太子殿下唤来的——”
也登时就将左统领那本已佯装和煦的面容刺激得再也维持不住假象了,只恶意的对着傅怀灏质问:“小公子既知道这么多,不知可又知晓该如何才能解决我等现下之困境?”
傅怀灏:“……”
便他确是有备而来吧,此时也不免被问得很是不知所措:“困境……?”
他诧异反问:“不知大人又有甚困难解决不得了?且,若大人真有甚不决之处,那——”
“两位皇子此刻俱在金陵,大人为什么不就近向殿下求得帮助了?”
大抵是因着傅怀灏的这一问太过可笑了,乐得左统领面上的冷厉都不自觉的融化开了:“小公子从何处得知本官未曾去求助过?”
“不过是这有的事情,便两位殿下也实是难以处置罢了!”
这小子倒真真是个忠心的,但凡‘遇事儿’就兢兢业业的将他往两位皇子身前荐,却是全不曾想过,对方可能从一开始就不想承这份‘情’——
对皇子们而言,左统领固然能是机遇,也可能会是一份危机。
思及此处,他也真心实意的叹息了一声,然后道:“都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太子殿下虽有爱民如子之心,想要以军队代了百姓的劳役之苦,可这军队的调动也并非一句话的事情!”.bimilou.org
“便不说饷银了,只说军队每日的嚼用所需……又从哪里来?
傅怀灏:“……”
他也果真有被左统领的这一问题问得是瞠目结舌:“统领莫不是在与小生开玩笑吧?”
就出离愤怒的一甩袖子,似要用翩飞的袖袍将左统领抛出的荒谬言论敲打个粉碎般:“调动军队既为天家令,以陛下之圣明,又如何会想不到这些事情了?若将军当真以此借口为理由推脱——便不至真延误了军机吧,可您也当真半点不担心陛下知晓后恼怒于将军?”
左统领闻言,满脸的鄙夷更是全然不加掩饰了:“小公子说笑了,老夫再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般造陛下的谣呀!且,本统领更有记起这事儿已有被陛下转交太子殿下代为处置了,故太子殿下也该知晓其间的诸多不易才是,又如何会……”
十分之惋惜的睨了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