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愿,已经入袋消费的钱,再拿出去。因为好花不好还,花钱容易攒钱难。
但现在王言上来就说要查五年的账给国子监改善伙食,重点显然不是在改善伙食上,而是在于‘五年’。也就是说,五年以内,在国子监任职过的人,哪怕动了一文钱,王言都要把人给抓了。
他们知道,王言除了爱查账以外,还爱扩大打击,爱抄家。也就是说,但凡他们贪了钱被王言查出来,王言一定会找理由把他们的家都给抄了。这是众所周知的,王言最拿手的敛财手段,格外的高效。
而且王言在京中也不缺人手,毕竟更加众所周知的是,军巡院至今为止还保持着强硬的执法作风,一个个威武极了。说不好听的,外城比皇城的治安都好……
所以他们害怕了。
见他们想说又不敢说,甚至有的心理素质不够好的人已经打起了哆嗦。王言笑了笑:“百贯以下不用还,剩下的,十五日之内交到账上。散了吧。”
说罢,王言一挥手,带动着宽大的袍袖抽动空气,啪的一声脆响在院子里回荡,好像抽到了在场众人的心头。
摆手让跟着他的主簿去整理账簿,王言带着小栋梁在衙门里以及隔壁的学堂,到处的转悠着。
“阿郎,国子监就是不一样,你看那些贵公子们听那老夫子讲课,听的多认真啊。坐的也规矩的很,挺的真直。”
站在学舍的窗外,小栋梁看着稀奇,给这些权贵的二代们相当高的评价。
王言好笑的摇头:“哪里是他们认真,你看看这一屋子的人,包括那老夫子,有几个不是目光往咱们这看的?”
小栋梁观察了一会儿,嘿笑一声:“感情都是演给阿郎看呢啊。”
“走了。”
王言背着手,晃悠着离开。小栋梁撇了撇嘴,表示了他的不屑一顾,跟上了王言的脚步。…。。
官吏们都排队站好了,何况是这些学员呢。
如同盛长枫对王言的惧怕一样,这帮学子跟盛长枫没什么不同。王言做军巡使的时候,这里甚至只有那么几个人上课,剩下的都被带走了。
七年过去,他们一部分死在了汴京周边的工地,更多的,是死在了西北,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即使活下来了,也不如死了,他们不好活,又没有死的勇气,已是成了行尸走肉……
所以如今王言主掌国子监,这些学员当然要老老实实的,不敢突出,就怕不小心把自己,把家族给突没了。纵然是皇族也不敢跟王言找麻烦,毕竟王言办过的皇族太多了。
他们的名字都登记在册,虽然有个别退学的,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在的,他们甚至连病休都不敢,这就是‘王言’这个名字所代表的威慑力。
在这里老老实实的,是他们的明智选择。
因为退学的人,毫无疑问是要被赵祯到的。以前没,是因为以前王言没来。现在他来了,情况也就不一样了。这地方,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因为心里没有鬼的人,不会怕他,这是赵祯最简单的想法。
若他们敢于跟王言找麻烦,挑战他的权威,那么王言是真的不介意连带着他们的家人一起收拾。
但他们现在老老实实的,不管他们学不学,装的样子像,遵守规章制度,那么王言就不会为难他们。因为他是恪守本分的忠臣,他的权力就在这里,他可以稍稍越权,但总不好越的太多……
汝南郡王府,王言上任第二天,便来到了这里。
理由说的过去,给赵宗实看病。若非欧阳修是王言的老师,当日见过赵祯以后,就该去见赵允让的,因为他的地位最高,之后才是范仲淹、老包等人。天地君亲师,不是说说而已。
才进了府中,赵允让就哈哈大笑着走出来迎接,高兴的拍着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