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牺牲?什么意思?难道是谁刺杀你?把你的腿打折了?”
“保密,这是幕墙城的绝密。”
“什么绝密?你坐个轮椅都是绝密?切,笑话……”
虽说燕弦想把自己的话说出不羁的感觉,可里面还是掺着些感情,就是那种惋惜的感情,可他也不知怎么会对这老辣的老头儿会惋惜。
“其实某种意义上,我也不是我了,我代表的是幕墙城,甚至是人类,所以,我坐上轮椅,也不等于只有我坐上了轮椅。”
燕弦苦笑一下,“徐统司可真厉害啊,把自己架的可真高。”
徐统司当然敢把自己架这么高,不架高些,怎么有能力去撑住人类的未来呢?
可徐治达虽是心里这样傲气地想着,却只是笑笑,没有回复。
之后,两人滋滋喝了两口茶后,徐治达缓缓放下了茶杯,问到,“如果,现在幕墙城和黄沙世界打起来,你怎么看?”
“怎么看?跟我有什么关系?谁死谁活的,可别扯上我就行。”
“那和权,核酸打起来呢?”
燕弦愣住一下,然后也缓缓放下了茶杯,“谁?不认识。”
“这么想也好,你不会太痛苦。”
燕弦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把茶杯捧在手里。
他摇晃着茶杯,看着里面的清茶涟漪摇曳,一轮接着一轮,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傻子才会自寻痛苦。”
徐治达看着燕弦眼里透着那股倔强的悲伤,也悟到了一些事情。
也许,燕弦该成为燕和那样的,只该存在于他们的科学世界,而像以前那样强迫他和这世俗搅和纠缠,能有什么好处呢?
人各有归处的。
他早该想到的,可他早早却失算了,总想让这位能有改变未来的小伙子做幕墙城城主,现在倒觉得有些可笑了……
不过现在悔改还不迟,他拍了一下燕弦的肩膀,“孩子,也许你该回家了。”
燕弦抬起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徐治达,突然变得楚楚可怜了,“什么意思?让我回黄沙世界。”
“你不属于幕墙城……”
燕弦又缩起眉头,若有所失地摇着头,可徐治达却笑了笑,“也不属于黄沙世界,你属于科学。”
听到这里,燕弦刚刚出的紧张,瞬间平缓了,他舒展了眉头,既解压,又舒畅。
虽说这徐治达是只老狐狸,可他慈眉善目时,却让燕弦有种遇见他那过世的养父的感觉。
而且徐治达刚刚的那句话实在太熟悉了,那句话十分像他养父说的。
从前,他的养父也这样教导他,也时常这样提醒他,只有永探不尽的真理,才是自己的归宿。
燕弦细细回忆着自己种种的过去,也深深松了口气,抿了一口茶。
比起刚刚,这次茶的清香,他感受到了,而且有些深深地迷恋。
“你说的有道理,我也许也只能去那里。”
“去吧,那里正研究一种光悬浮的技术,你可以去看看。”
光悬浮虽第一次听,可燕弦十分敏感的就把这个词联系到了光鸟上,他抬起眼睛,又直勾勾的看起了徐治达,“徐治达,难道我入幕墙城,一直在你的计划中吗?”
“你想听事实吗?”
“你直接说实话,也没什么。”燕弦看着手里的空杯,把玩起来。
“实话是,人各有命,逃不了。”
燕弦听完后,颇觉着有理,重重点了两下头。除了那些精妙的物理公式,他头一次发现一句话也能这样直击心灵。
燕弦点着头,扶着徐治达的肩膀站了起来,“其实我早想看看你们这花里胡哨的科技是怎么回事儿了,金字塔,地下城,还有幕墙城的一些地方……”
燕弦想着这些,又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