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不想承认,有些人已经做到了这些,这让我觉得之前做的那一切,就像是小孩活尿泥一样幼稚可笑。”
徐治达拍了拍燕弦搭在自己肩膀的手,“那就去做点大人的事儿。”
说完,徐治达又把轮椅推回到了统司桌子前,继续假心假意地看起了桌上的文件。
“老狐狸,你也不见得坏,嗯?”燕弦说完,也要出去了。
“回去换了你今天的这些衣服。”
燕弦扭头,本想倔着不答应徐治达的要求,可他收回了这个心,“好,可你记得,这是我入城之后,头一次破例听你的话,以后可能没有了。”
燕弦边说着,边摇着手指,配上他一身朋克装扮,显着横里横气的,想要吓住徐治达。
可徐治达却只把这挑衅当个乐,甚至理都不理,继续看他那份儿拿倒的文件……
见徐治达没有任何反应,燕弦这时觉得自己有些像小丑了,不过反应过来后,他也没说什么,转头走了。
话说回来,燕弦自和徐治达聊过之后,反而不在乎可以学习幕墙城的穿着打扮了,身份特征的重要性,好像一下变淡了……
不过也没有那么的不重要,他还是剃光了他的粉色头发,摘下了他的所有耳环,找了一件幕墙城样式的得体帽子,准备当晚就去科学院。
离开了那么久,他确实有些怀念那里了。
……
今夜,幕墙城还是与往常一样,该灯红酒绿的依旧灯红酒绿,该纸醉金迷的也在纸醉金迷。
只是在色彩绚烂的幕墙城里,还有一处不是那么亮的地方——科学院。
相比于其他地方,这里确实黯淡了太多,因为这里所有的灯光都是深埋地下的,也不张扬夸张,只是隐在这个世界,偷偷摸摸地发光发亮。
可燕弦喜欢,他来到这里,心也如科学院的夜色一样平静了。
进了这科学院,他还是习惯性的走进了自己认为的粒子研究所……
这次,这个实验室里没有人,只亮着几盏不很亮的灯。
也不知是谁调的灯光,这种亮度恰恰增加了许多神秘感,恰是燕弦最喜欢的感觉。
他走到了试验台前,看着几个正在做的实验,他挤住了眉毛,“谁在搞这些没用的?我七八岁都懂这些了。”
他上手又微微调整了一下仪器,又在本子上加了几个关键的步骤和公式,起身要去看别的地方。
可正在这时,只听一个声音——
“你是谁?”
声音很轻柔平淡,就像水一样,可是这冷不丁发出一声,也是惊了燕弦一激灵。
燕弦顺着声音看去,瞳孔放大,无数次梦见的人,又出现了。
“我,我这次真的是这里的人,我是燕弦,”边说着,他边慌乱掏出自己身上的证件,“你看,我是粒子物理研究所的。”
“是吗?可是你走错了,这里是光子物理研究所。”
“光子物理?”燕弦挤住了眉毛,“不不,光子也是一种粒子,我没走错。”
“狡辩。”
女孩冷笑说完,滑过了燕弦身旁,走到了试验台前。
当她滑过的瞬间,只觉着一阵清香,让燕弦神魂颠倒起来,不知所措了……
就在燕弦晕晕之间,女孩带些愠气地问到,“你刚刚碰这实验了?”
“嗯?对,是。”
女孩看着本子上那惊人的答案,叹口气,“我就说了,我不适合做这个,他非要我做这些。”
“谁?”
“我父亲。”
燕弦傻傻点了点头,不知再问些什么,只不知不觉地欣赏起这女孩暗自无奈的表情,柔弱的如沙漠中奇迹盛开的花朵一样。
女孩注意到燕弦奇怪的眼神,显的有些烦躁,可她没有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