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谈许久,赵峰感觉获益良多,最后,钱教习还送了赵峰一份烽火原地图,这可不是那些糊弄人的简图,而是百年前学宫前辈手绘的详图。得了这幅地图,赵峰如获至宝,拜谢了这位钱教习。
回到藏宝馆,赵峰开始认真研究这幅地图,第一眼看到地图,赵峰就有一种错觉,那血沙谷地看起来很像一只眼睛,北边的山脉宛如一道长眉,杏仁形状的血沙谷底,就像一只睁开的眼睛。赵峰也不深究,他希望结合自己所学,为烽火原找一条长久的发展之道,最好能除掉赤背蚁,否则,这烽火原早晚变成不毛之地。但思来想去,赵峰没找到稳妥的解决之道,毕竟,烽火原位置偏僻。但他也不是一无所获,而是模模糊糊感觉到,自己好似忽略了什么,有一个念头,好像在脑海之中跟自己捉迷藏。
正当赵峰苦思冥想之际,田胖子携一众同僚前来寻他。赵峰只得放下心思,与各位同僚乘车前往酒楼叙旧。那田胖子常年出入京城各处酒肆青楼,又晓得赵峰面嫩,就没寻,而是订了处清雅的酒楼。马车辚辚而行,最后到了烟柳湖,这是京城一处极有名的所在。
当年,天泰王国修筑国都,取土筑城,挖出了两个巨坑,城池建成,又引来城外活水,成就了京城两处胜景。上游的一处唤做碧渊潭,乃是王家禁地,下游的就是烟柳湖。烟柳湖之畔,遍布酒肆青楼,湖上花船也多,各色人等川流不息,端的是热闹非常。田胖子选的这处酒楼叫做水云乡,几人选了间雅间,就开始推杯换盏,赵峰极少饮酒,但练武多年,几杯水酒还难不住他。
赵峰等人酒酣之际,楼里却爆出一个嚣张的声音:“孟还峰,你这穷酸,琴心公主也是你能想的,有种出来,看我不打死你!”
一时间,整个酒楼静了下来。片刻,一个醇厚的声音应道:“蒙道友,在下正与友人小酌,若是哪里冲撞了阁下,还请恕罪则个,若蒙道友技痒,在下改日上门请益,如何?”
田胖子听完之后满脸坏笑,低声解释:“这个孟还峰,是玉河山颍阳书院的高足,据说二十出头,修为已近灵海。挑衅的这个,是个叫蒙拆的牧人,据说,这小子是北疆丘海草原年青一代最强的,这位到了京城,就放言说好女人该当嫁强者,暗示琴心公主该当下嫁于他才是。这几日,这蒙拆天天找人比试,只要听说谁对公主有意,就上门邀斗,着实打伤了几个好手,不过,我觉得今天他要倒霉,有看头,有看头,我们出去看看。”
这时,酒楼里已有许多不怕事大的跟着起哄了。
“不敢出来,是你,还是颍阳书院的都是?”
“这小子真,敢这么骂颍阳书院,看来孟还峰一定会出手了。”几个人马上涌出雅间,赵峰也只好随大流。
出到门外,赵峰向下望去,只见大堂中一座假山,一个纹着雄鹰的彪形大汉,正站在假山上叫嚣。赵峰没注意这位大汉,却被酒楼的布置给吸引了。这酒楼叫水云乡,就建在水边上,楼里也处处有活水流淌,一楼大厅更是修建了几道浅渠,把水引到楼中各处。
“渠道,对了,就是渠道!”看到这些浅渠,赵峰心中豁然开朗,下午那模模糊糊的想法,此时犹如旭日东升,喷薄而出。烽火原地貌奇特,发展什么都难成大器,但是如果血沙谷底变成湖泊呢?烽火原本就是地峡,北边的冰苔雪原深入极北冰海,这条航路,自古以来就是险途,便是夏季,也唯有大灵舟方可通行,实则,就是灵舟也极少通行,因为经常要排开浮冰,极易损坏灵舟。如果,在烽火原开辟两条运河,把血沙谷地变成内海,这就是一条绝佳的水运通道,自己还愁金钱?
想到这里,赵峰反身进到雅间。好在雅间之中备有纸笔,赵峰手起笔落,画了一张简图,吹干墨汁,叠好放到,才又走出房门,这时候,外边居然还没真正打起来,只见那孟还峰和蒙拆正往酒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