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真的变了很多啊。」
陈冰却是急道:「牛郎中啊,我看到他都讨厌死了,怎会接近他呀,你莫要胡说啊。」
牛郎中捻须笑道:「呵呵,我知道,我知道,二娘你也莫急,也莫要怕了,我只是提醒下你而已。好了,你也要好生照顾好自己,这兰花指法还要勤加苦练。我先走了,还得去给李家四郎看诊呐。」
陈冰碍于陈兴祖之前的话,也不便出门送牛郎中,牛郎中本就是个随性之人,也不以为意,二人便只在窗口道了别。
送走牛郎中后,陈冰重又抱膝坐回到床上,她回头看了眼适才送走牛郎中时未合上的窗户,窗外西斜的阳光正洒落在卷起一半的竹帘上,吹进的微风正使得竹帘来回荡漾,而竹帘的阴影也随着荡漾的竹帘,在陈冰脸上来回划过。而此时窗外极远处的天空中,正有无数连成片的黑云,慢慢朝着这边卷来。陈冰怔怔的看着窗外远处那似是望不见尽头的乌云,心中苦笑道:「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大雨如注,黑云压顶,雨声隆隆。海盐城内原本熙熙攘攘,喧闹鼎沸的清波巷如今因着大雨而绝了人迹。在巷子最深处,有一座砖瓦小院,其外表与周遭房舍并无如何的不同,然其内部却是装裱富丽,甚为豪奢。此时,屋子正中坐着一男子,那人约莫四十五岁上下,身形颇为魁梧,却生的面白肤净,然其髯须若神,双目炯炯,样貌极为伟岸。他身着一身黑色长衫,只是这长衫的衣料甚为普通,与屋中的奢靡之风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那人饮着茶,抬眼看了看远处已有些模糊不清的山峰,原本就不高的山峰,其峰顶如今已是然隐没于层层叠叠不断卷来的黑云之中。那人嘴角微扬,收回了目光,却恰巧落在窗上沿着窗檐急速滚落的雨珠之上。雨珠粒粒相接,连绵不绝,以破竹之势不断撞击着窗台上盛着花瓶的玉盘,所发之声铿铿锵锵,混着院中的蛙叫蛩鸣之声,甚是悦耳。那人又轻啜了口茶汤,呵呵一笑,说道:「这院中的风景呐,还是下雨时为佳呀。」
此时巷子口转进一人,那人身着一件浅青色圆领衣衫,他撑着伞,沿着巷子的小路,在各个巷口内拐进拐出,在绕了几个圈子之后,他来到了巷底院子前,以三短两长的节奏敲着院子的木门。隔了有十息的功夫,一老者微微开了门,二人对望一眼,那老者虽是心中有些诧异,可还是点了点头,让那人进了院子,随后老者左右瞄了几眼,见无异样,便轻轻合上了木门。
那人过了院子,收起了伞,甩了几下后交给了给他开门的老者,自己在地上干燥处跺踩了几下脚后,跨过门槛,进到了屋中。那老者未有言语,拿着伞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人进了屋,合上了房门,躬身行了礼,恭敬道:「大哥,我回来了。」
大哥指着边上的椅子,呵呵笑道:「先坐先坐。老四这是何时回来的?怎的也不提前通知一下啊,大哥也好安排酒席替你接风洗尘呐。」他说完,给老四倒了一盏茶,又道:「先饮杯茶水,润润喉咙。」
老四坐下后,抱拳拱手道:「多谢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小弟是前日到的昌国,我急于想见到大哥,好尽快把所谈之事告知于大哥,便未作歇息,连夜坐船到了明州。昨日一早从明州出发,本想着今日天亮时便能到了这海盐,却没想遇上了这大雨,这一路上好不泥泞,当真是晦气。哎,不得已耽搁了半日,这才急匆匆的赶来见到大哥。大哥近日身子可好?」
大哥摆摆手,说道:「我身子一向健的很,你无需多虑。」
老四在椅子扶手上轻拍一掌,恨恨道:「哼!那姓岳的以后若是撞在我手上,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以报当年之仇!」
大哥微一颔首,说道:「老四你有心了
,那很好。不过那姓岳的武功极高,若真是单独遇上了,万万不要逞一时之能,而丢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