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亲公主确实很生气,虽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忍不住向身边人发了火,喝骂道:“还不去把驸马找来?!”
与李林甫接洽也是为此。
唯有信诚公主的哭声,让人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罗御史要我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薛白答了,忽然有些疑惑起来。
“驸马若为大局,当洁身自好才是。”
“卫国公主,便是宜芳公主的母亲了。宜芳公主之事,你想必也听过……必然是听过的,你常与安禄山为敌。”
独孤明道:“圣人处死了那个挥鞭惊了我的马的武士,却把以前赐给卫国公主的所有赏赐都追回了,罢了我的官职,对虢国夫人则没有任何处置,旁人都说圣人包庇杨家。”
“我也想除掉安禄山。”薛白道。
“……”
“怀香是我在天宝四载买的。”独孤明叹息一声,道:“诸君都知道,我的女儿远嫁契丹,我担心她在契丹失宠,后来买了几个美婢,但还没来得及把人送过去……”
“张垍果然还是养了外室……”
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开始往回走。
罗希奭道:“张驸马莫非以为我没有证据……”
“独孤驸马这句话就怪了,你府上的管事都不认得她,你反而认得她?”
“你呢?看出了什么?”
“好,直说。驸马答应让王忠嗣征南诏,让我很不安。”
“薛郎一道走走?散散酒气。”
他话音未落,独孤明已冷冷喝道:“出去!”
……
独孤明神色黯然了许多,道:“我们两家的女儿都是往塞北和亲,一去不返了。走动的便多了些,上元节那夜亦是如此,与虢国夫人争执之事,圣人看似因为偏袒杨家,实则是敲打我们。”
过了会,一份身契便被拿来,在众人当中传阅。
“下官身为御史,有查案之责……”
“贫僧在寺中扫地,见这两位施主进入寺中幽会。”老和尚转身,向侧殿内的一尊雕像合什,道:“他们当着广目金刚的面,白日宣淫,广目金刚遂放出巨蛇,将二人勒死了。”
“空口无凭,驸马何不先上表,以示诚意?”
“薛郎来了?”王繇笑道:“那便见见他如何?”
罗希奭笑道:“是我失言了,吉温不配与你比。你八岁杀人,杀的是该杀之人,好男儿!”
罗希奭又道:“但等下官进了净域寺,却不见了张驸马,只看到两具尸体……想来,是驸马担心公主生气,杀人灭口了。”
她的夫婿很快就要成为宰执了,她在诸公主中也算是扬眉吐气,比起信成公主、独孤明,她更像是宴会的主人。
独孤明说着,扯下了堂中的帷幔,盖在了那女尸身上。
杜有邻看了薛白一眼,暗道这些事罗希奭方才不说,显然是故意要公诸于众的了。
薛白问道:“怀香可是张垍托付在驸马这里的?”
“我听说,虽然是薛白把你举荐到这个位置上的,但你与他之前并无交集。你到了长安之后,薛白也颇怠慢于你?”
见此情形,杜有邻无可奈何。
等到杨洄走开,薛白便提起酒杯,走向独孤明。
div&nt;ntentadv" 他到现在还一滴酒都没喝,因为不需要给杨国忠、杨洄面子。对于独孤明,他却是想要拉拢的。
“原来如此。”
薛白看了独孤明一眼,询问这个主人的意见。
“那个怀香,你也见了,是个绝色,若说是张垍的外室,不奇怪。”杨国忠道:“但若说是独孤明的外室,也不奇怪。”
恰此时,又有人说了一句。
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