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请眼前的官员救救她的孩子。
“你可还有亲人?”袁履谦又问道。
“卢将军英明。”
须臾,士卒押出一人来。
说罢,卢子期脸上压不住地笑了一笑,招手让袁履谦近前,道:“我知薛白有些势力,丰汇行飞钱铺嘛,我已派人去查抄了。”
“噗。”
好在,有一点薛白没有想到,就是田承嗣已经派吴希光先去了土门关,正好封锁了薛白西进的道路。
袁履谦心中一凛,意识到反贼跋扈,以前官场那一套不管用了,打起精神应付。
“在这!”
擒了她来的一队官兵们哈哈大笑,道:“我们找到了些兵粮,还带回了营妓。”
原本,田承嗣已下令三更造饭、五更起行,但因薛白的逃窜,他又耽误了一天。
“谁还敢动?!以下犯上者,杀无赦!”
屋堂内小黑狗努力吠出凶恶的声音,同时,吱呀一声,后门已被踹开了。邓四娘回过头一看,正见一名官兵一脚踩在小黑狗的脑袋上。
此时,远处有密集的马蹄与吆喝声传了过来,几个孩子纷纷抬起头,喜道:“阿爷回来了!”
又是一声重响,邓四娘连人带牙被砸到一旁,她还要扑上求死,忽然“咚”地一声,有鼓声传来。
“噗噗噗……”
“别!求你,求伱!”
常山官吏们纷纷点头。
田庭琳叱道:“到底怎么回事?!”
下一刻,有策马的骑士冲了上来,毫不留情地一挥刀,将他劈倒在地。
她们这些人被带到真定城以后,已不像是在兵营的时候被当成俘虏,只是大家都不逃,这兵荒马乱的时节,没有人有勇气再到城外,生怕又要遇到那些贼兵,下场一定不会好。
邓四娘有时听,有时没听,心里只想着要早点回到村子里找到五娃。
袁履谦一愣。
田承嗣见袁履谦还在装模作样地“讨逆”,显然是有所保留,遂冷哼一声,道:“杨国忠大逆不道,挟持圣人,祸乱社稷,薛白亦是帮凶,拿下了他,袁长史大功一件。”
“不过如此。”卢子期摇了摇头,上前一把捉起薛白的头发,带着讥意唤道:“小舅舅。”
庞小二杀了人,丢掉了刀,趴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报!将军,我们查到薛白带了几个女眷在太守府。”
他其实并不希望袁履谦这么快就投降,最好再负隅顽抗一天,他有自信能够破城,到时自可任他率部奸淫掳掠。可以迅速得到一笔供他享受一生的财富,还可让他获取士卒之心,他便很容易在军中掌握更大的权力。
袁履谦有些为难,道:“薛白上任时,带了不少好手,这些人下官没能全部拿下,如今还藏匿在城中,只怕他们会来救薛白。”
“快跑。”
“来这,蒸着饼!”一個沙哑的声音响起,凶恶异常。
同时,卢将军不由分说,已策马上前一刀劈在了他脖颈上,血溅当场。
邓四娘死死盯着那个执刀的士卒,拼命哀求着。
已经确认过了,薛白必然向西逃窜,意图穿过井陉回到太原。原因非常多,比如滹沱河已经被封锁了,比如太原是重中之重,比如薛白早在土门关有所布置。
“喏!”
“队正!”
也许是薛白就在城中让他有所忌惮,也许就是单纯没有必要。总之他分派了将领去开仓取粮、押解薛白,以及处置了一些小事之后,很快就要急行军攻取洛阳。
再声嘶力竭地喊叫都没有用,一具具尸体倒了下去,很快便轮到了她的孩子。
卢子期道:“将军见了,断言必是薛白从太原来常山,走的是井陉,路过土门关时收买了守将。将军已派吴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