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率兵前往,不日便有结果。”
“袁长史也受伤了……”
邓四娘发出母狼一般的怒吼,脑袋上立即挨了重重一下。
“包围他!”
显然,卢子期烧杀抢掠的行径,还是让一部分良心未泯的士卒心存忧虑,以为方才的情形是天遣所致。
那就晚一天吧,今日之内,必将捉住这只老鼠。
奔了一段路之后,只见到前方有士卒逃散,连忙拦住,喝问道:“怎么回事?!”
“错了。”卢子期笑道:“带我去见薛白。”
几名士卒发出怒吼,须臾也被砍倒在地。
“报,将军,已经找到了薛白,就在南白村附近。”
“果然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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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分。
“拿下!”
身上还在剧痛,邓四娘却已痛得麻木了,她被捆到了军营中,直到听到一声怒喝,才得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置身于数十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当中。
在他们的视线里,阿爷正在向这边跑来,跌跌撞撞地跑过了小桥,冲他们喊道:“走啊!”
“不见了……”
“马上把人给我放了!”
聂队正勃然大怒,招呼着他麾下的士卒,喝令他们拿下这队违纪的士卒,双方当即冲突、对峙了起来。
已经造成的伤害却不会被抹掉。
一声吼叫,庞小二动了手。
如今依附叛军的有两种,一种是“相信”安禄山奉旨讨逆,一种是直接承认造反、拥戴东平郡王。后者当然比前者要来的坦城。
“狗娘们,吵没完了。”
“你们控制城门。”
“去看看怎么回事!”
“你们也知自己是造反。”
接连问了好几个士卒,有的说是天雷,有的说是地火。待再往前,遇到那些倒在地上的伤兵,才有人说当时黑暗中窜出了一队骑士前来劫薛白。
“不敢。”袁履谦道:“只是不明白那竖子何德何能,让将军如此在意?”
“大军就在城外,敢来最好,去把人押来!”
“啊!”
唤完,他自觉有趣,哈哈大笑起来,一挥手,道:“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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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声从农舍中传出,很快弥漫了整个村庄。邓四娘痛得撕心裂肺,侧着头看向院子,泪眼朦胧中看到有两个孩子被捉起来了……
卢将军没说话,冰冷的目光一转,已有士卒执着刀要向庞小二劈去。
可惜,随着袁履谦一投降,常山郡已经成了新朝的治下之地。再想掳掠,很可能得渡了黄河了……他不认为在渡过黄河之前还有人敢率城抵抗。
话虽这般说,邓四娘还是夹起了一小块鸡软骨头,丢到了小黑狗的嘴里,它欢喜地啃了,发出幸福的呜咽声。
卢子期目光扫过真定城中的街巷,带着些残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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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搬走,血迹已经渗入了黄土。
恰此时,卢子期走了过来,一边剔着牙,一边笑道:“袁长史,走吧。”
在常山已经逗留了太久了。
邓四娘一整夜都是缩在城墙下的草棚里睡的,夜里听到城门处的呼喝声几乎就没断过,像是在搜捕什么人。
“呕。”
剩下的士卒们被吓得脸色煞白,只好纷纷拿起了刀。
田庭琳大怒,四下环顾,原野黑暗,哪还有薛白的身影
“袁履谦呢?!”
邓四娘正躺在血泊里发呆,以空洞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老官员,再也没有了以往的畏惧。
地上又多了些尸体。
邓四娘蹲在地上,暗骂这些贼兵真是蠢,可他们还是劈砍着灌木向她走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