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官任太守、还能借飞钱买卖调动不小的民间势力,虽说不能抵挡大军,在这种小股战斗中却非常有优势。
“不行!将军有命,即刻前往,不得耽误!”
“孔队正,狗娘们还藏了个娃在这缸里。”
校尉们连忙迎上,面带羞愧。
“拿下她!”
这村子算是大的,屋舍都是用黄土砌成,小巷两边就是坑坑洼洼的土墙,火把一照,能看到墙上的蜘蛛网,前方狭长的道路却还是一片漆黑。
他眼睛瞪得几乎要炸开来,接着便与她对视了一眼,当即感受到了一股无比强烈的恨意,就在这个瞬间,他猜到了她是什么人——那两个死在他刀下的孩子的阿娘。
“五娃!”
一队人转回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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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把天边的云朵染成了红色,往日傍晚,南白村里往往炊烟阵阵,是最热闹的时候。今日却显得分外沉寂,鸡犬不闻。
整個南白村由静到动,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四面八方像是约定好了一样鼓噪起来。奔腾如雷的马蹄声、传递信号用的号角声,以及各种吆喝声。
小船不停被河水冲着往下漂。
箭矢遂“嗖嗖”地向河滩落去。
“嘘——”
哨声才起,陌刀已“唰”地劈下,从他脖颈斜斜劈了进去。
“收缩包围圈,别让他们跑了!”
他没有说,可事实上,他未战已先怯了三分。
“呜。”
有一个校尉在试着控制局面,喊道:“都别乱,列队,列队!”
“我不听解释!”田庭琳喝道:“大军日夜六十里至此,因为一只老鼠还要耽搁几日?!”
孔让好不容易安抚住受惊了的战马,回过神来先骂一句粗话发泻心中的恐惧,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湿透了,全是被冷汗浸的。
说着,庞小二涕泪横流。
也正是那时,她看到了一队士卒持着火把、牵着马过了重新搭好的桥,其中有几人的面容让她一看就涌起仇恨。
庞小二不会泅水,听着远处的杀喊声,沿着河一直跑着,渐渐跑不动了,正绝望之际,见到了一艘小船正泊在河边,他连忙跑上去,伸手去解缆绳。
邓四娘再次感到那种被重兵围剿的压迫感与骄傲,这使得她一时忘了赴死,隔岸看着那火光的变化,想像着她从未见过的惨烈厮杀。
庞小二甚至还未看清敌人的脸,已被推得丢掉了武器,他干脆不管不顾地往前跑,此时才留意到好几处都在喊“在这里!”
水流映着朝阳,落在邓四娘眼里,她不由愣了一下,发现河面上漂浮着几具尸体。
“噗。”
庞小二伸手挡住,捉住她的手,拼命把刀往她脖子上推去,两人由此搏斗了起来。
孔让遂带着部下们烤兔子吃,火才生起来一会,那频繁而尖锐的哨声已再次响了起来,很快有骑兵从远处奔来,喊道:“薛白已进入南白村,立即前往包围!”
就在这个刹那,那柄刀已经重重压进了他的脖颈当中,血涌出来。
乱世来了,像是一道巨浪拍下,把他们这种小鱼小虾狠狠拍烂。
正在此时,一抹朝阳洒落在了河面上,驱散了黑暗。
那才是真正的千军万马之势,气势比傍晚时的数百骑兵更加磅礴,天地都仿佛为之动容。
“我饶你,谁饶我的孩子。”
风把村中的火势吹大,也带来了惨叫声。但田庭琳想听的不是这个,他回过头,看向身后,喃喃道:“有人来了。”
庞小二神不守舍,四下看着,终于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
“队正,烤着呗,这么多人对付一个薛白能要多少时间?南白村也不远,立了功,正好回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