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戍边一生……为大唐开边……至积粟山……”
次日再次强攻,确实能听到远远从城东面传来的鼓噪与喊杀声,可田乾真始终感觉不对,干脆驱马绕过城池,赶到东面去望阵。
“他说,让我顶替你的位置。”
“杀啊!”
“尸骨太沉,我把你的骨灰留着,看以后能否带过去。”朱希彩转头,向两个还在哭泣的孩子道:“你们两个,过来与阿爷道个别。”
田乾真便确定,是他识破了薛白的离间之计,救援及时,反而创造出了破城的机会。
“驾!”
“知道。”朱希彩上前,蹲下道:“往后他们就是我的儿子。”
“今夜出了事,我没得到将军消息,很担心,就出城来见将军。”
杀喊声在他身后响起,但并不是来自于他身后的士卒,还在更远的地方。
营中诸将顿时慌作一团,纷纷惊道:“这如何是好?”
div&nt;ntentadv" “田乾真眼见了高尚之死,已丧心病狂!”朱怀珪道:“将军已死,我等不是田乾真对手。”
“当然是军中将领。”
薛白走进帐中,看向朱怀珪的尸体。
田乾真大喝着,张弓搭箭,在黑暗中径直射中一人的战马,同时追上另一人,带回营中审问。
“龟儿子终于冒头了。”
李怀仙拍案叱道:“胡说什么?薛白自身难保,我能投降于他吗?”
待奔到城东,能看到城门大开,一支唐军骑兵已经出城了,正往李怀仙的大营杀去。
“不好了!”
田乾真不为所动,却道:“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吗?你太蠢了,中了薛白的离间计却还毫不知情,妄想着贪图天大的功劳。”
众人聊着聊着,夜风吹来了远处的喊叫声。
是夜,朱泚也醒了,揉着眼蹲在角落里,听着朱怀珪与将领们议论。
“潼关,此事关乎于潼关啊,我一开始只想赚朱希彩这个叛徒出来,可你知道吗?薛白与哥舒翰是一伙的……”
赶开帐前的几个守卫,田乾真掀帘入内,只见李怀仙盔甲都没披,穿着战袍裹着皮毛大氅,坐在案几后方,身边还摆着一盆炭火。
李怀仙道:“给我一个吧。”
“将军去了田乾真的大营,还未归来。我放心不下,恐出了变故。”
“嗖。”
“你莫不是勾结薛白,要叛变吧?”
朱泚用力点了点头,抹了眼泪,道:“我一定也要当英雄!”
甫一见面,李怀仙便放低了姿态,语重心长道:“我不是勾结薛白,我是假意配合,诱他出城。”
“先生。”
“拿下他们!”
“你怎知我从这边过来。”
鲜血扬起又落下,显出的是一张张疯狂而冷酷的脸。
“好像是李将军大营一直在与官兵书信往来。”
城下那两个叛军骑兵亦被惊扰,往不同方向逃去。
劳他还要在这寒冷的夜里亲自跑一趟,费尽唇舌解释。
可以看出他深受影响,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引用了薛白的话。
朱希彩骂了一声晦气,大手掌“啪”地盖在两个孩子头上,道:“往后,你们就是我的儿子。”
“王师已据开封,大军杀往洛阳!含嘉仓无粮,杂胡大败在即……”
朱希彩心道,自己分明也是答应了,却不见这两个小兔崽谢自己,真是白眼狼。
“像是拥立太子?那我们也算有功了,比被围剿了好……”
从后方杀过来的同袍,给了这支叛军狠狠一击。
“朱希彩?来的是朱希彩!”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