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若心翼翼地将萧季然的外衣脱下,殷红的鲜血浸透了雪白的绷带,在惨白的灯光下分外的触目惊心。
“没事逞什么强!”她心疼的要命,不由的责怪道,“让你坐轮椅都不坐!”
萧季然才不坐呢,他可不想比那个拄着拐杖的家伙矮上一大截,不想这样仰望着他。
“若若,以后你可得多管着他点!”沐少霆唯恐天下不乱,一边替某人清理着伤口,一边开始了告状模式,“他这家伙一直目中无人,无法无天,谁的话都不听!”
受了那么多年的窝囊气,如今终于有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机会,他哪能轻易放过?
不坑自家老大一回,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某人连都不屑于他一眼,厚颜无耻地:“我听我老婆的。”
样儿,竟然敢在他的女人面前抵毁自己,他以后不把那货的一头金毛全给拔光。
靠,这时候你竟然撒狗粮,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
沐少霆被那一嘴狗粮塞的有些恶心,他那如钢琴家般完美的大手微微一颤,血淋淋的绷带从萧季然的伤口处被硬生生拽了下来。
萧季然痛的倒吸了口冷气,额头上立刻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夏若若一,心疼的差点哭出声来。
她一巴掌直接向“大金毛”头上扇去,恶狠狠地骂道:“干什么,能不能轻一点啊!”
沐少霆被这一巴掌扇的眼冒金星,半晌也没回过神来。
他痛的呲牙咧嘴,揉着自己那漂亮的脑门,一脸愤怒地咆哮着:“你能不能淑女点啊!一直这么凶,当心嫁不出去!”
“谁嫁不出去的?”萧季然沉着那张万年寒冰脸,眼底满满的都是骄傲的神色,“我和若若八年前就结婚了。”
先前他也过这话,可沐少霆却连半个字都不信。
吹牛,绝对是吹牛!
若若可是自幼在美国长大的,更何况有顾瑾深那和尚盯着,她又怎么可能嫁给了自家老大?
这清奇的脑回路,别是他了,就连张轩都不敢这么想的。
“若若,你真和他结过婚?”他一脸坏笑,故意给某人找不痛快,“别告诉我,连若凡都是和他生的!”
一提若凡,沐少霆的手再度一抖,手中的药直接落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对,若凡,他怎么把若凡给忘记了!
他一脸惊愕地盯着萧季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再想想若凡那张粉嘟嘟的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心底猛然涌起!
不,不会的!
算算时间,八年前的若若才十七岁,老大他再怎么禽兽,也不可能对一未成年少女下手啊!
就算他有这贼心,顾瑾深那货也不会同意的啊!
更何况,若太太当时还没发病,她也绝对不会同意这种事发生的。
夏若若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地:“是。”
一听这话,沐少霆差点没将整个病床连同萧季然一起给掀翻在地!
等等,他听到了什么?
“老大,你怎么可以做这种禽兽不如之事,连我都不如!”他瞪圆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不大对劲?
难道,禽兽等于自己?
萧季然一脸不屑地瞟了他一眼,连赏他半个字的心情都没有。
夏若若见状,连忙上前:“沐少霆,你误会了。那个此事来话长,等改天我再告诉你。你快给季然换药,你他伤口又流了好多血呢。”
听了这话,沐少霆这才勉强压抑着心头的怒火,草草替某人换完药,愤愤地拂袖离去。
禽兽,禽兽不如!
他一边走着,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
对于他的咒骂,萧季然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