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他早已经习惯了那张无敌的贱嘴,只要改天替某人松松筋骨就好了。
“若凡知道这事吗?”他伸手拉住了夏若若的手,问。
夏若若有些为难地摇摇头:“那个……他从一直认为自己爹地已经不在了,我还没想好该怎么。”
一听自己早早被死亡了,萧季然脸阴的几乎能拧的出水来。
是啊,该怎么和那恶魔?
难道告诉他,你爹地又从阴曹地府里爬出来了?
“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知该如何和他你的事。”夏若若垂下了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一见这女人服软,萧季然的心立刻就软了。
明明早已经不生气了,但他还是沉着脸:“算了,总比你随便拉个人给他做爹地好多了。”
的确好多了,万一她当时嫁了顾瑾深,自己这亲爹地岂不是再无上岗之日?
夜,静的可怕。
暮色笼罩下的半山别墅,在袅袅白雾中起来分外的清冷。
地下室。
欧阳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皮鞭。
着眼前那个吓的如一瘫烂泥般的助理,他的心情顿时不好了。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那个又凶又倔强的女人,手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脸庞。
几天过去,那道浅浅的伤痕早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印迹。
如果今天被审问的是那个凶女人,她绝对不会吓成这般模样。
明明连鞭都没有用,就已经魂飞魄散。
她真的在垃圾桶里捡过东西吃?
不知道为什么,欧阳泽这几天总是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女人。
到朵花会想起,到片叶子也会想起,甚至就连喝茶时,茶杯中仿佛都有着她的倒影。
“先生,这女人怎么处理?”何叔心翼翼地问。
这助理不过是把枪罢了,真正的幕后指使罗山却依旧未能落网。
这几天,寻找罗山的不仅仅是他们,还有萧季然。
可那人神出鬼没,任凭掘地三尺,依旧没有发现他半点踪迹,仿佛这个人从不曾在北城出现过一般!
欧阳泽瞟了一眼地上那个女人,一脸嫌弃地皱着眉头:“非洲那个项目不是还缺人吗?让她去那赎罪吧。”
听了这话,何叔不禁一脸怜悯地向那助理去。
非洲项目地那儿,条件极为恶劣。
别一娇滴滴的姑娘了,就连最强壮的汉子都未必能承受的住。
当然,他也没太多心思去同情别人,毕竟这次事件连他自己这条老命都差点保不住了。
欧阳泽不耐烦地站了起来,拄着手杖便向外面走去。
月色如水。
皎洁的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向大地,在洁净的地面上投射出斑驳的暗影。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恰似少女在耳畔低声咛喃。
听着那沙沙的声音,欧阳泽不由的又在想夏若若了,性感的薄唇竟然不自觉的微微上扬。
他想,或许自己该医生了。
否则自己为什么满脑子全是那个讨厌的女人呢?
对,她真的好讨厌!
又凶又倔,而且听作风还不大好,甚至还弄出个私生子!
他拼命地将夏若若往最坏的方向去想,可越是如此,脑海中那张艳丽无双的面容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这时,何叔缓缓走了过来。
着日渐消瘦的自家先生,他一脸关切地:“如果有什么心事不妨出来,总闷在心里不好的。”
从到大,只要有什么心事,欧阳泽都会找何叔诉的。
他不能找女王,因为女王需要的是一个坚强冷血的继承人,而不是一个悲风伤月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