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赔……”王钟眼珠一转“你等等,俺还有好东西。”也不理会郑直,转身就跑。
郑直无语,只好郁闷的坐下来等着。
十月的天,黑的早,冷的快。就在他百无聊赖之时,王钟扛着一个包袱还有一个弓囊回来了“瞅瞅这个。”他直接将弓囊递给郑直。
郑直早就被就被弓囊里那拇指粗的箭杆吸引,这弓怕不得要两石。从弓囊里抽出未上弦的长弓仔细端详起来,木质,胎面贴以牛角,再以筋胶加固,外贴金桃皮,饰以黄色菱形花纹。弓为双曲度弓形,目测三丈,拉直估计四丈。弓梢处置牛角质垫弦,弓中部镶暖木一块,以便于手握。牛角面上镌刻汉文:“乾隆二十二年带领准噶尔投降众人木兰行围上用宝弓在依绵豁罗围场射中一虎”另一面刻“马扁专利设计侵权必究”。再看弓弦,是以牛筋制成,外缠丝线。端的好东西。
“这东西好。”郑直之所以拒绝那两样,是因为一个太扎眼,一个太拉胯,而这张弓正和他意“你问俺啥哩?”他早忘了对方所求何事。
“那车上一男一女,他俩所有的事。”王钟恼火的回了一嘴。
“对对对。”郑直赶紧道“两个人坐车上,一个躺在车厢上,一个坐在车窗旁,有说有笑。可离得太远,谁也听不到啊。”他一边胡编乱造,一边留意王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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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说有笑,这个孽障……有没有……”王钟欲言又止,却还是问了“没啥旁的?”
“你这么一问。”郑直看王钟如此咒骂王镇,突然懂了,这并不难理解,他只是从不相信有这种事,并不代表就没有这种事。毕竟他连鬼都遇到了“俺之前听他们讲的时候也没当回事……”
“快讲,快讲……”王钟将包袱塞给郑直“这些俺用不上,都给你了。”
郑直接过来,掂了掂,一件衣服,好像还有些其他的啥“这娘喂孩子也是有的,可令弟……年纪不小了……”
王钟听的云里雾里的,可是待郑直最后这补充的一句讲完,脸色大变“孽障,孽障……”也不理会郑直,转身就跑了。
郑直同情的看着对方的背影,摊上这么个畜生做弟兄,难怪王钟都快疯了。打开包袱,里边果然是一件素色直身,竟然还是新的,他赶紧换了,然后又瞅了瞅另一个小包袱。打开后,拿起其中一长串似银非银的袋子,借着月光瞅了瞅上边的字。随着他抄书越来越快,认识的简体字也越来越多“白将……军避……孕套……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郑直弄不懂,只好放下,留着回去研究。再次拿起另一个纸盒“枸……橼酸西地那非片?”打开后里边是一个银色方块,透明的地方里封着几粒蓝色药丸,还有一张写着各种符号的纸。他无可奈何,同样只能回去研究。
“前列腺素……啥……乳膏?”
“5型磷酸二……酯……酶抑制剂?”
“甲磺……酸……酚妥拉明胶囊?”
郑直看的一头雾水,似乎这整整一小包袱都是这些东西。他也看不下去了,赶紧收拾一下,背上弓囊,寻找朱千户汇合。
回到家孙二娘得知郑直的衣服破了,赶忙让书香找来针线缝补。郑直则在李茉莉服侍下继续研究那一包东西。有了蜡烛,郑直看的更清楚了,没一会就搞懂了这一包是啥东西。史臻享这方面瘾很大,却不想,他还准备了这么多助兴的东西,而且都是给不行的人准备的。有心要扔了,却瞅了眼身旁的李茉莉,人都有老的那一日啊。顿时改了主意,还是留待七老八十时再拿出来吧。
“爷,那个方大家今个找奴,委委屈屈的讲,她不搬出去了。”斜对面的孙二娘很快缝好衣服,一边收拾一边道。
“她不晓得俺们后日启程?”郑直上次就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