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来讲,谁又会记得?何必带自取其辱。”书香伸手拿过孙二娘手里的东西,抱着道袍走了出去。
“让徐正旦教训了。”李茉莉头一次插话,显得十分突兀。讲完就跟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般,握住了郑直的手。
郑直笑着将瞅着李茉莉似笑非笑的孙二娘揽进怀里“俺让人在府城盘下了一处院子,地方不大,可也有花园,带个后罩房。再也不用像这一般忍气吞声了。”
“这里很好啊。”孙二娘很知足的靠在郑直肩膀上,不再理会李茉莉“哪怕再大的院子,没有爷,奴也不觉得好。”
郑直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在母夜叉眼皮底下偷香窃玉。
十月十一,一大早郑直跟随众人送郑宽夫妇启程前往沈家回门后,就直接来到了九衢货栈收尾。没办法,明日就要走了,王家的事原本就不在他的计划之中,是对方非要闯进来的。
一声娇呼之后,王娘子如同中了符咒般一动不动。郑直翻身躺在一旁,拿出烟杆点上。
“达达明日真的要回乡?”良久之后,王娘子趴到了郑直胸口“能不走吗?”
郑直笑了笑“娘子舍不得俺,不如和老王一起回去。”
“他?”王娘子不屑的冷哼一声“整日间在床上除了叫唤,还能做啥?况且奴的大姐刚嫁进国公府,如今病了,奴也舍不得啊。”
“叔父成亲,俺无论如何都要回去的。”郑直轻抚王娘子“左右年后就得回来。”他计划跟着郑宽回乡之后,短暂停留,去隆兴观看看师父后就启程前往湖广,争取年前赶回来真定,年后跟着郑宽再回来。
王娘子自然懂得这些“奴怕。”他们一对奸夫淫妇,从头到尾不过两日,哪有多么长情。归根到底,王娘子不过是被中风的王增吓到了,慌了。
“这样。”郑直哄道“俺派人在货栈帮衬着娘子。”原本郑直只是读书中毒,此刻突发奇想,那位国公嫡孙娘子撑不过几个月的。一旦如此,王家就是恶心定国公家的一枚棋子。他不是吃亏忍气吞声的性子,徐光祚要抢他的银子,那么他们兄弟都别想好。国公嫡孙媳妇的魅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
“达达是要人看着奴?”王娘子也不傻,反而太聪明。
“是啊。”郑直将王娘子抱紧“俺还没吃够,咋能让别人尝鲜?”
王娘子羞得面红耳赤,却顺从的任凭郑直摆布。王增不顶用,定国公家靠不住,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正屋里又传来了王增含混不清的嘶吼声,可是院子里除了王娘子的近身丫头,婆子守着外,其余人早就被赶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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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从九衢货栈出来,又厚着脸皮前往交趾胡同,于情于理,他离京都该向沈大娘子辞行。
“解元……”沈栓子去而复返,对等在门房的郑直道“后院讲俺家娘子近日来身子不舒服,实在不便会客。”
郑直不以为意,他预料到了,沈大娘子如此也无可厚非,毕竟亲疏有别“俺明日就回乡了,有啥事可以告诉东门号的李掌柜。”拿出准备好的地址交给对方。
“解元还回京不?”沈栓子赶忙问。
“自然是要回来的。”郑直笑着拱拱手“不过估计要年后了。”
“那就好,那就好……”沈栓子欲言又止。看郑直不明所以,尴尬道“俺家来了些远客,忒的絮叨。”
“俺会尽快回来。”郑直晓得沈栓子讲的是沈溥一家,含糊的回了一句后,告辞。他真正关心的是沈家姐弟的周全,至于沈溥?他也是沈家人,只要不过分,郑直才不会管。
郑直走到胡同口,这才发现自己那处院子竟然开了门。好奇的走过去,正在洒扫的门子是个老叟,看到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