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茶摊停留,而是走进了角落,这里有一处用竹帘隔出来的单间。
易昌崆请郑直坐下后道:“那唐秀才最好酒色,只要有酒有肉,定要逗留吃尽才罢休。他家那看门的老李,耳聋目盲的。此事公子可预先闪在他门首,待俺叩门叫出唐秀才,只讲往某处吃酒,夜间不回了,俺和他到外边歇了。公子见俺们出去了,扮做唐秀才,直入内房。房中没有灯火便好,若有灯火,只须吹灭,竟入被中。那唐娘子难道晓得是别人不成?且莫做声,竟到上手,慢慢讲也不迟。”
郑直狐疑的看着对方“易老哥要啥?”
“俺就是瞧不得公子这般的美少年饱受相思之苦。”易昌崆搓着手,言不由衷。
“不是在下不信,实在是易老哥所言太过匪夷所思。”郑直起身,拱拱手“在下实在力有未逮,请娘子见谅。”
“公子何出此言?”易昌崆赶忙拉住郑直“实不相瞒,俺和唐秀才还沾亲带故。”
郑直更觉惊奇“既然是亲族,何故手足相残?”
“公子要的是美人,难道对俺家之事也这般上心?”易昌崆哭笑不得。
郑直讪讪“这唐家看的墙高院深,再者俺听人讲这位唐秀才的泰山也是有身份的人,难不成唐家就只有一个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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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俺没讲清楚。”易昌崆赶紧赔罪“这唐秀才整日不事生产专攻举业,家中早就坐吃山空。偏偏自认才高八斗,不屑为五斗米折腰,平日间觉少和曹朝奉来往。唐娘子只得能省就省,靠着曹朝奉接济度日。”
“那就今夜吧。”郑直没有听出不妥,拿出两锭五两银子,推了过去“若是得手,还有你的好处。”
易昌崆大喜,赶紧接过银子,拍着胸脯保证无恙。
郑直没想到西门庆有王婆相助,到了他这,却变成了易老哥。
入夜之后,郑直在约定的地方等着。不多时,易昌崆冒了出来。给郑直使了个眼色,来到了唐家大门敲门。
不多时,一个老叟应了门,得知是易昌崆,赶忙开了门。易昌崆装作没留神,直接撞了一下对方,却又赶忙将其扶住。郑直则趁机,溜了进去。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俺实在是情非得已。”郑直将含羞忍辱的唐娘子拉进怀里“怪只怪娘子长得如同画中人一般,自从那日一见,俺就茶不思饭不想这才被那茶博士撺掇,行此等亵渎佳人之事。”
唐娘子如同木偶般,不喜不悲,不哭不闹。弄得郑直自感无趣,再也编不下去了“俺也不是没有来历的,当今皇后老娘娘是俺姨母……”
任凭郑直吹的天花乱坠,唐娘子依旧如同丢了魂魄,无动于衷。
“俺瞅着娘子竟然用木钗,太过有失身份了。”郑直又转移话题“一会俺就给娘子换一只金钗,俺保证,日后娘子跟着俺吃穿不愁,绫罗绸缎随便换着穿,出入坐轿车……”
“谁要你的金钗!”唐娘子突然疾言厉色,怒视郑直“谁稀罕你的绫罗绸缎,谁坐你的轿车。我是唐有才的娘子,唐家的主妇……”越讲越气,直接推郑直“你走,你走……”
郑直无语,眼瞅着唐娘子声音越来越大,只好蛮横的将唐娘子扑倒“娘子如此,还做的成唐家主妇吗?”
果然唐娘子一哆嗦,不敢再喊。郑直见此,立刻晓得,抓住了对方的命门,得寸进尺到“也对,俺怕啥,被人瞅见了,正好随了心意。瞅不见,那就多请唐秀才吃几次酒。”
唐娘子再没有了之前的刚烈,反而怯懦哀求“你走吧,我不讲的……”
可有些人既不吃软也不吃硬,直接抱起唐娘子“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