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俺们去外边,唐秀才一会回来,可以直接瞅见。”
“如此,如此我和你拼了……”唐娘子猛的咬向郑直的肩膀。
郑直算没想到,唐娘子这般衷情于唐秀才,又舍不得伤到对方,一时之间只能咬牙硬扛。猛然间瞅到书案上放着的一本书,署名是李道“娘子可晓得李道李先生?”
唐娘子一愣并没松口,却也不再用力,盯着郑直。
“俺和李先生是好朋友。”郑直一瞅有效赶道“好朋友,他就住在画锦坊,俺和他儿子李遇阳李童生也是好朋友。”
唐娘子终于松开了嘴,惨然一笑“我家相公时常提起李先生,只恨无缘求见。公子若是能够代为引荐,我……不胜感激。”
“好好好!”郑直没想到李家的关系也管用,不由大喜。抱着唐娘子又朝着卧房走了过去。
两枢盛怒斗春池,群吠同声彻晓帷。
等是一场狼籍事,更无人与问官私。
转眼到了三月二十一日,不得不讲,樊家的旗号在安阳城很管用。随着唐东主郁闷的收拾东西离开滏字号,彰卫当、锦绣庄、滏字号三家店铺正式转入了郑直名下。
滏字号除了掌柜外,就加了两个账房,其余人只要是真心实意愿意留下,郑直一个都没动;锦绣庄他只派了一个账房过去,毕竟要待人以诚;剩下的人全都派去了彰卫当。
不同于低调转让的滏字号,彰卫当可是又点炮,又舞龙,贴新联,敲大鼓。弄的所有人都晓得彰卫当易主了。此举目的,就是要逼着那些强盗主动现身。毕竟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东家不讲信用,强盗们也无能为力。
按照规矩,新开当铺要邀请本地同业,同业不但要来,还要送重礼庆贺,以示得到同业认可。
于是今日台前的方掌柜可是惨了,差点喝死。没办法,乡党乡党,郑直用乡党,冯铎也用乡党偏偏南人不善豪饮。
郑直作为真正的东家自然在包间和樊家在安阳真正的当家人,樊凯嫡幼子樊瑄。他的三位兄长都已经荫职锦衣卫,非旨意不得出京。
樊家贵为皇亲国戚,却华而不实,樊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守着皇帝当镖头。同样的,郑家看似前路宽广,却要十几二十年后。两家一个着眼当下,一个着眼将来。因此这顿酒不但喝的酣畅淋漓,也宾主尽欢。
送走樊瑄等人后,郑直也不去应付他人,而是来到了彰卫当的库房。
“那口箱子有四千两,算下来可能一共有四万两银子。”朱千户从库房走出,低声道“都是河南的官银。”
“装好,恢复原样。”郑直敲敲烟锅,重新填满烟叶后,点上“千户带着三郎他们这几日钉在这,遇不着就算了,遇到了就算他们不走运。”
既然彰卫当到了郑直的手里,他自然要确定一下那三个人到底存了啥。如今看来,这三个人没准就是在卫河上抢勋贵银子的河盗。郑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黑吃黑,只要拿回那张当票,然后除掉那几个人,这些银子就是他的了。当然,他必须小心再小心,毕竟传出去,彰卫当就完了,他也别想好。
唐有才从画锦坊告辞,兴冲冲的往家赶,准备向表兄炫耀一番。今日李先生赞扬他的文章了,当浮一大白。
刚刚走过南大街,就瞅见远处有人喧嚣。唐有才不喜热闹,咦?咋有妇人衣不蔽体“这是咋了,成何体统!有啥事也不能如此……”
“唐秀才啊。”旁边有人认出对方“这妇人不守妇道,偷人被她男人抓住了。”
唐有才一听,顿时道“世风日下,与其如此,为何不早早和离,给彼此都有些颜面。”
“那是开酒楼的武大。”有人一听,立刻道“每日起早贪黑还不是为了养活一家人。那女人可好,还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