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大喜,六太太有了。”
原本正喝苦茶的三太太一听,急忙起身,却感到一阵眩晕,众人吓得赶忙七手八脚的扶住对方。
晌午时,从曹家回来的郑直才得到了会试主考消息,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有些苦恼。没法子,张元祯是他乡试座师,若是录取难免惹人非议。另一位杨廷和也类似,郑宽差一点要向杨廷和提亲,二人关系自然热络。之所以如此,盖因为郑直早就对本科会试成竹在胸。他想做到极致,故而对于这种可能的瓜田李下,真的不稀罕。
却哪里想到,匆匆而来的郑宽听了郑直的担心,不以为然“张学士那里,五虎不用放在心上。倒是杨学士那里,五虎需小心应对。”
郑直自然不会再对郑宽袒露心声,甚至这话题本就是郑宽提出。他晓得,自从四年前乡试中举之后,逢年过节郑直都会派人大包小裹的去张家拜访。因此在郑宽看来,张元祯一定会保证郑直能够榜上有名。反倒是郑家曾经想要与之结为亲家的杨廷和那里,才是需要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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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儿不懂。”郑直挠挠头,他本来以为有了张元桢和杨廷和担任主考,本科必中无疑,因此一得到消息想的就是日后与张、杨两家如何撇清关系。可是听郑宽的意思,难不成,他还能落榜?这简直荒唐至极。就算郑直答应,鼓动这一出戏的那头猪……主上能答应?
“翰林院里俺们的关系原本尚可,这也是俺要为五虎提亲的原因。”郑宽叹口气“奈何杨学士爱惜羽毛。若是不相干的人,他也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五虎已经成为集矢之的,杨学士一定会更加严苛,以证清白。这还没有算那些同考,房考。”
相比三年前,如今的郑宽是全心全意在为郑直考量。无它,若是郑直能够本科得中,哪怕只是三甲进士,将来前程也不是他郑宽可比。
没法子,庆成宴当日,就有很多消息流传开。比如郑直曾经在御前写青词,比如郑直曾经在清宫露过腚,比如郑直在文武百官面前显露了不错的文采。能够以武臣身份参加文举会试,这份殊荣本身就证明郑直是简在帝心。甚至不止主上,还有太子。只要郑直能够拿到进士功名,日后郑家几十年的荣耀也就有了。相比于将女儿推进火坑来为郑宽搏一些虚名,他自然愿意推着郑直,为郑家添砖加瓦。
“叔父的意思是,就算俺会试考的再好,多半也要落榜?”郑直听懂了郑宽的话,心中苦笑,果然这御赐的亲事不容易拿到手。看似严格的会试,内里却有太多地方值得商榷。刘健这个老匹夫若是要搞他,随便一个房考在试卷上落下一滴墨汁就好。
“五虎没明白俺的意思。”郑宽却摇摇头“俺晓得五虎怕啥,可俺要讲,刘阁老绝不会在试卷上搞小动作,甚至都不会插手此事。”
郑直一愣,他不懂。不插手?前几次穿越,他被人整的欲仙欲死,那还不是插手?
“到了刘阁老这种地位,哪里用得到亲自开口,很多事就会有人替他想到。”郑宽虽然释遏时已经四十,可是因为之前的经历,让他在官场自有心得,成长的也更快“好在如今五虎的事情已经广为人知,若是不能够以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将五虎黜落,反而因小失大。故而,他们会用下做的法子,可是大面上一定让人挑不出错。俺算来算去,唯有落在这主考身上。俺已经扫听出来了,张学士担任主考年前就以敲定,而另一位主考,原定的是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梁储梁厚斋。偏偏,前几日,这位梁学士升任吏部侍郎了。”
“叔父既然条理分明,定然已有良方。”郑直越听,感觉郑宽讲的越有理,赶忙追问法子。明个儿就是初八,春闱入场的时间,郑直真的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得三月二十二,还得带着六太太照镜子去。
就是在这时,李嬷嬷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