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应该贬损他,与他势不两立,但是,我与他相交有三年了,我了解他的人品和才华,作为朋友,我欣赏他、信任他,哪怕他是我的情敌,我也做不到自欺欺人。” “难怪青儿会动心。那丫头打小痴迷验尸,武学天赋亦是极高,但性子冷淡,除了案子,便没有什么人能勾起她的兴趣。宋纾余能虏获了青儿的心,想来不止是这些优点,他应该还是个很有趣的人,且很懂青儿的心思。” “……是的。”陆询胸腔里像是堵了团棉花似的,闷得他难受至极,宋纾余还擅用苦肉计,是一朵不折不扣的白莲花呢。 穆严眉头未有片刻松懈,心中忧虑更甚,“为父就是担心青儿会越陷越深,才紧赶慢赶的回京。” “爹,青儿性子倔强,慢慢来吧,您别太逼她,我不想看她难过。”陆询叹了一气,终究是不忍心强迫穆青澄。 穆严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陆询在榻上铺好褥子,扶穆严躺上去,穆严入睡之前,仔细叮嘱陆询,“定要看好那个妇人,她是为父找到的重要人证。” 陆询听闻,才将注意力放在赵容身上,但见这妇人穿戴极其普通,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满面风霜的脸上,有几道疤痕,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穆严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陆询压下心中的疑惑,坐在床边,亲自守夜。 …… 京城。 中山王府。 春雨渐小,窗外的呼吸声,便渐渐清晰了起来。 穆青澄坐在灯下,一手执黑棋,一手执白棋,正在全神贯注的自己跟自己对弈。 她心无旁骛,连屋门开了,进来了人,她都没反应。 沈坼端着托盘,压着步子,走到穆青澄对面,将汤盅放在桌上。 穆青澄淡淡地睨了眼来人,纤长的手指夹起一枚黑子,稳稳地落于棋盘。 沈坼表情复杂,他默了一瞬,揭开汤盅的盖子,盛了一碗燕窝,双手捧着送到穆青澄面前,低声说:“女侠,没毒的,你放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