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香味,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在她后面圈圈绕绕的调皮捣蛋,从自己娘亲去世之后,梁焕卿就总想着自己以后也要成为一个和自己娘亲一样的母亲。
当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梁焕卿心中无比的激动,可是也才高兴了一会儿,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和自己的孩子说话,没有看着自己的肚子慢慢隆起,没有鼓起勇气生下这个孩子,还从来没有感受到做母亲的喜悦,手中还从来没有抱起过一个小婴儿,就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她能不恨吗?怎么能让她不恨!她恨不得将赵佩瑜碎尸万段,将齐景炀生吞活剥,也难以舒缓她心中的7丧子之痛!
她这个时候不能哭,她要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如此,定然不放过赵佩瑜!
齐望舒和秦瑞兰走后,梁焕卿沉沉的睡了一觉,一直到他们所有人都走了,夏容馨和齐景钦也出了靖王府,这才缓缓醒过来,这其中,梁焕卿还不知道夏容馨也在靖王府之中。
夏容馨至始至终只不过担心梁焕卿死了就没人可以利用,那个孩子死了总归可惜,但是梁焕卿死了,对于这段时间的齐景钦才算是一大挫折。
不过好在梁焕卿没有死,赵佩瑜却死了,除了赵佩瑜之外,再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知道那杯毒酒是夏容馨让梁焕卿喝下去的,夏容馨也没来看一眼梁焕卿,对于她来说,梁焕卿活着就有价值,不管她是否难不难受。
梁焕卿都不这些,这会儿她脑子里乱成一团。
当她醒来的时候,寝殿当中窗户被遮住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床幔平时是懒得放下来的,但是如今却也都放下来了,月白撑着脑袋在自己床边打着盹儿,梁焕卿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想来不知是昨天哭喊太累了,还是睡太久,眼泪流干导致的脱水。
总之如今说不出话来,梁焕卿伸手拍了拍月白,好让她能够醒过来。
月白也是一晚上未曾合眼,一直在梁焕卿床边伺候着,总不敢睡着,申屠太医没有给医嘱,也是睡了一整天,月白不敢睡,她担心有什么事发生,没个体己人在身边,梁焕卿会感觉到害怕。
这么轻轻的碰了碰,月白慌张的醒了过来,先是左右看了看,随后看向床上的梁焕卿,见她醒来看着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委屈的说道“王妃您总算是醒了。”
“如今什么时辰了?屋子里怎么这么暗?”虽说是放下了床幔,也不至于这么暗,梁焕卿左右看了看,觉得有一些奇怪。
月白也左右看了看,随后小声说道“王妃您刚小产,不能着凉……奴婢担心夜深露重,就让人把周边都用布遮住了,这样遮光遮风,王妃能多休息一会儿……”
月白看着梁焕卿的样子,而今也不敢对她多说什么话,总担心会触了霉头。
梁焕卿坐了起来,微微蹙眉看着月白,随后又环顾整间屋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昏暗的环境,让她心中十分压抑“等会儿让人都撤下去吧,我看着实在有些不太舒服…”
“是……”月白也看出来梁焕卿脸色有一些不好看,便唯唯诺诺的说着。
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棹棋在门外说道“王妃,奴才来给您送汤药了。”
未免有人再次下毒,王太医的药都是由琳琅园亲近的丫鬟煎煮和配送的,这些事月白没心思没功夫去亲自做,也就只交给汤雪,方才汤雪端药的时候被烫到了一下,棹棋总归也要到琳琅园来的,便一并带过来了。
听见棹棋的声音,梁焕卿和月白对视了一眼,便点头让月白请他进来。
棹棋进来之后,月白接过他手中的汤药,仔细的喂她喝下,期间三人默默无言。
汤药喝完之后,月白熟练的拿出一颗蜜饯要喂梁焕卿吃下,梁焕卿摇摇头拒绝了,汤药再苦,也只是苦口,哪有心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