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愣了愣,从前王妃最不喜欢吃药了,吃一次药得吃下好几钱蜜饯,如今却不爱吃了……
梁焕卿看着棹棋,问道“你不跟着王爷招待客人们,来这儿做什么?”
或许梁焕卿也是在问,为什么齐景钦没有过来?
棹棋拱手拘礼说道“宫中出了大事儿,赵佩瑜自缢,皇帝病重,太子被废黜……娘娘公主她们都回宫了……王爷……王爷去见淙王了……”
淙王也只是方才棹棋听荣福公公说这才说起的,如今齐景炀太子之位被废黜,但是圣旨未发,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才是……
“淙王……便就是前太子……”棹棋随后补了一句。
齐景炀被废黜了?月白听了这句话,连忙回头看着梁焕卿,但是梁焕卿却没心思那么惊讶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东宫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总得给梁风眠一个交代,这看似破釜沉舟,其实是上上策。
梁焕卿此时更加在意权力中心发生了什么大事,现在齐景炀依旧也是王爷,但是她没想到赵佩瑜居然这么快就死了。
“棹棋,你下去备马车,月白,替我梳洗一番,我也要入宫。”梁焕卿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抬头说道。
她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齐景炀,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平白无故的死了,自己要爬上权力巅峰,亲手为孩子报仇。
而现在皇帝病重,正是绝佳的机会。
稍加打扮一番,只见梁焕卿明黄色的罗裙着身,翠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镜前徘徊,万种风情尽生。
一身白色的拖地外披,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
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
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
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青螺眉黛长,弃了珠花流苏,三千青丝仅用一支雕工细致的梅簪绾起,淡上铅华。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有一股巫山云雾般的灵气。
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梁焕卿的打扮清冷又不失礼节,此时皇帝病重,作为子女本就不该浓妆艳抹。
“王妃,你的身体……”月白终究还是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无碍。”梁焕卿一抬手,月白便扶着她走了出去,坐上了马车,往皇宫走去。
齐景钦到了淙王府之后,齐景炀还未曾醒来,荣富和空岩不明白他此行的用意,更何况此时淙王府还在举报葬礼,实在不好接待他。
但是齐景钦却表示自己愿意等,这时他也不知为何,皇宫之中父皇病重,王府仍然有卧病在床的妻子,而自己却想要来找齐景炀,总觉得心中有一些事未曾解开,便独自一人在淙王府走着。
他顺着鹅卵石的羊肠小径一路分花拂柳而来,但见四周亭台楼阁,鸿雁掠起眼前一汪澄碧,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湖中伫立着凉亭,碧瓦飞甍。再看,不远处的假山怪石崚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