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送这位裴施主出去吧!虽说这两位施主就住在对面的客栈里,这般晚回去总是不好的。”
很晚吗?裴卿卿拧了拧眉头,望了望地上的影子:好似还不到子时呢!这个时候,长安城黄天道上还有不少人呢!
当然,天香观不是长安城的黄天道,此时观里确实已经没有别的客人了。
所以,这两个大半夜不睡觉的,应当就是观里值夜的女冠吧!这个她懂,毕竟在金陵时,乔小姐就是住在玄真观的,那么大的道观,总要安排人值夜的。
正这般想着,见妙真朝那两个女冠行了个道礼,连忙应了声“是”而后道“说完我便送裴施主出去”。
两个女冠听罢这才点了点头,朝裴卿卿点头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裴卿卿目送着这两个女冠离去,这几日常来天香观,是以,她早已摸清了天香观的布局,看这两人的去向应当是回后院天香观女冠住的院子歇息去了。
“她们不是今日值夜的吗?”裴卿卿愣了一愣,看着这两个大半夜穿着打扮一丝不苟,被她一番推理,认作值夜人的女冠回去歇息,不由生出几分诧异。
妙真回头向她看来,淡淡的说了一句:“今日值夜的是我,不是别人。”
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是平淡无波的语气,妙真这一声却让裴卿卿听出了几分不同来,她虽然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去形容此刻的感觉,可她人虽小,感觉却十分敏锐,她很是确定从中听出了几分不同来。
于是,几乎是本能的,裴卿卿抬头,看向妙真。
此时的妙真就站在她身旁的廊边,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半明半暗,方才还啰嗦的令人觉得无聊的女冠不知道是因为月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的关系,眼神看起来有些幽深,表情似乎也有了些许变化。
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正当裴卿卿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之时,却听妙真突然开口了,她道:“她们走了,现在可以说正事了。”
这恍如变了个人一般的转变着实让裴卿卿和站在墙角的唐中元吓了一跳。
不等裴卿卿开口,妙真却再次出声了:“裴施主,我知道你们同那位大理寺的乔大人有些关系。”她道,“阿缘离开洛阳回长安之后,我二人依旧还保持着书信来往,她先时提到过乔大人的名字,还说过乔大人的身边有个喜甜且武艺不凡的小姑娘,你二人的官话说的不错,不过到底还是带了些口音的。”
裴卿卿带的是长安地方的口音,唐中元带的是金陵地方的口音。虽说这口音并不明显,而且除却极少数官话说的十分漂亮的人之外,多数人说官话都会带些原本地方的口音。
天幸她自幼长在道观,接触了不少南来北往的香客,又惯会识人,这二人的来处也不是小地方,所以很快便从口音中猜测到了他二人的身份。
小姑娘脸上的震惊之色一览无余,不过妙真却一扫方才有一茬没一茬同她闲聊时的闲适,说话的语速快了不少,甚至带了些许急迫。
她道:“现在我有一些话要同你们说。”
裴卿卿听的一怔,不待发问,便郑重的点了点头。
“阿缘突然出事的消息着实令我震惊不已,先前我以为是长安有人害了阿缘,不过后来从自长安来的香客口中我还知晓她的侍婢出事了,远嫁的冯六小姐也被人找了麻烦。因为冯六小姐的关系,那时我便想着阿缘出事的事或许与她在长安做的事无关,而与在洛阳做的事情有关。”妙真飞快的说道,“之后看到了你二人出现,又听闻长安那边传来大理寺有女官要来洛阳的消息,所以这几乎印证了我的猜测。”
震惊和凝重几乎布满了裴卿卿的整张小脸,看了眼那边墙角站着同样一脸震惊之色的唐中元,妙真看了看四周,眼见周围无人,便压了压声音,忽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们听好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