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今晚离开之后便莫要再来天香观了,听明白了吗?”
“其实这件事我和阿缘自始至终也还未弄明白,不过却知晓似乎有人在经营着一股极可怕的势力,这股势力背后有多少只手我二人也不知晓,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势力的能力非比寻常,它能做到好些常人无法做到的事。阿缘能与那股势力有所接触是因为在海会楼的猜词会上夺了好几次魁首,当了几回隐主的关系。”
妙真语速飞快却口齿清晰,是以话说的虽然快却能将事情说清楚。
“当了隐主就能够向举办猜词会的人提一个要求,最开始阿缘觉得这只是个茶楼的噱头而已,便只随便提些不那么难能够达成的要求。”
“几次之后,当阿缘再一次夺魁准备提要求时,那个举办猜词会的人反而开口问她难道她便只有这些要求?没有别的更难达到的要求了?阿缘也是被那人这话激笑了,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不提个无法达到的要求怎么都说不过去,于是便道想要治好自己的心悸。”
这也是在众人眼里几乎完美的徐十小姐唯一的弱点了,这娘胎里带出来的心悸出自她的母亲,似这等毛病的人很少有活到白发苍苍的年岁的。然而这世间几乎所有人都有“长命百岁”的想法,徐十小姐自也不例外,虽说此时她还年轻,不过能活的久一些,同谢承泽白头偕老对于徐十小姐来说一直是个心结。
不过,娘胎里带来的心悸这种毛病还从未听说能够治好的。所以,这大概也算是徐十小姐的刻意刁难了。
“原本以为这一声刻意刁难之后,那人会见好就收,没想到那人的反应却是的叹了一声感慨道‘总算等到她提出这个要求了’,说着便自怀里取出一只盒子交给阿缘,道盒子里的药能够达成她的要求。”
“阿缘自是不信的,毕竟入口的事物。不过拿回去两日之后,到底是抵不过内心的执念,动了试一试的心思……”妙真说着,声音中不由多了几分无奈。
那人一出手便直戳人的软肋,焉有不得手的可能?
“不过在入口前阿缘到底存了个心思,找大夫看了看,确认药丸无毒之后才吃了下去,吃下那颗药丸之后,阿缘特意停了好几日自己常年服用的旧药,却当真发现自己已经好些时候没有发作心悸了。我们虽说心里忐忑,可看到这种结果也是高兴的,甚至还想着莫不是这世上当真有那等心心念念就想着助人的好人……”妙真说到这里,脸色一白,默默念了句“无量天尊”之后,却话锋一转,“可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多的大好事,我们心里的忐忑没有错,三个月之后,阿缘的心悸再次发作了,这一次来势汹汹,先前太医开的旧药都服完了也无济于事,当时大家都慌了,便在此时,有人送来了一只盒子……”
裴卿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话道:“我知道,盒子里是不是就是那个什么猜词会的人给的药丸?”
事情的走向并不算意外,对方深谙人心之道,知道怎么去达成自己的目的。
“那时候阿缘的情况委实凶险的很,我等没办法,只好将那药丸送去给阿缘服下,没想到阿缘的心悸很快就好了。”
“可这件事彻底让我和阿缘陷入了恐慌之中,对方的意图也已经浮出了水面,他想用药丸控制阿缘。”
“阿缘自是不肯受制于人的,道宁死也不会答应。”
这个做法在妙真看来是对的。
“大抵是也没想到阿缘如此硬气,宁死不肯,那人思考良久之后同阿缘达成了一笔交易,他要阿缘帮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后,便将解药交给阿缘,彻底断了与阿缘的联系。”
这件事的结果裴卿卿他们其实已经知道了,毕竟后来回到长安的徐十小姐重新用着太医给的旧药在治心悸的老毛病。
所以,徐十小姐最后定然是同他达成了这笔交易,才摆脱了那人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