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哲兰“他就这么刚硬?”
黑耳“王子说了,伯央病了多时,岛上是个清净所在,适宜养病。可于新娶的伯勒来说,终归偏僻了些,虽是出身商户一流,但也是娇生惯养来的,多少委屈了,很该接出岛,以王族礼遇抚慰。”
华哲兰听不下去了,打住道“伯央就不委屈,不用人陪床?”
黑耳“王子说了,伯央虽眼下看着还好,可身上的亏空是积年累下的,干锅熬汤不宜过旺,细心调养才是正理。都说新婚爱重,蜜里调油的,伯央也是男的,免不了如此行事,还是两下里少些亲近的好,不然真出了差池,倒枉费命他成家冲喜的好意头。”
冠冕堂皇的说辞,教华哲兰没得辩驳,但仍挣扎着说道“那在岛上辟出两个所在,各朝一边住着不中?非要迁出岛才肯罢休?”
黑耳“王子说了,眼下太后勒和王央风声不雅。鸡心岛这出,不过为借势博些贤良仁爱的名相抵。说到底,终归体面活计,不能搅得人尽皆知,也求得个口耳相传。可细看看,鸡心岛就是一鸟不拉屎的地界,岛上生发的事故,岛外的人又能领会多少。便是让伯勒天天坐拥金山银海,披星星戴月亮,岛外的人看不真切,也是白搭!所以务必要接出岛才好兴头。”
华哲兰“啧啧啧,挺能啊!这些说辞有一半都是言官自己编的吧,好教王子拣现成的巧宗,既得手美人,有博得王央信重,讨太后勒欢喜,一箭三雕,果然厉害!不愧色中恶鬼行出的事!”
黑耳“子折,您预备怎生行事?”
华哲兰“以不变应万变,王子既喜欢他伯勒,由着他闹去,左右是他们一家受用,碍着我什么,我很该好生保重了!”她边说边抚上并不显怀的腹肚,呢喃道“勒就只仗着你养老送终咯!”
黑耳“子折您怎么有了?”
华哲兰剜了他一眼,沉下脸反问“我怎么有了?”
黑耳忙道“奴糊涂,王子宠爱,时常陪床,自然容易得的!”
华哲兰“你才刚喝的金英地紫菊川太汤可是比对着中原医书,搜罗了许多例子才配下的,特意给你单做。你晓得,好东西不常有,尤其这费心费力的,你要是不能教我舒畅,我怎么有精神治汤,下回来兴许就没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