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比较刚才已经轻松不少。
“孩子顽皮,出去和同乡的孩子玩的时候,过了病。”
宫九歌笑着应和“小孩子确实容易生病。”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看的原珂惊讶不已。
说起孩子,这聊得可就多了。
妇人说“说起来也吓了俺一跳,高烧了好几天,才有了些起色!”
高烧!
宫九歌指尖一顿,原珂也想起来宫九歌先前说起过的经历,瞬间将视线放了过来。
妇人被他这么一盯,登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说起来,这个时候确实容易生病,”宫九歌将话题接过来,“别家的孩子怕也有苦头吃了。”
妇人悄悄地看着原珂,见他不语方才强笑着接宫九歌的话。
“是,是啊,要不是别人家高烧的孩子给治好了,俺也不能这么放心地走开啊。”
宫九歌只觉得自己想的最坏的事要开始发生了。
“孩子高烧,大姐急坏了吧,”宫九歌说,“我倒是认识不少医师,可以帮大姐的侄子诊断一下。”
见妇人要拒绝,宫九歌又接了句“毕竟,孩子可比咱这些大人脆弱的多,要是小小年纪就留了病根,那就不好了。”
妇人一想也是,就点头应了。
“谢谢大人。”
找医师的事自然是原珂来,宫九歌提醒他说
“不单是找看病的,还要找懂行的。”
原珂表示了解,着手安排去了。
妇人的丈夫自然也被释放了,宫九歌舌尖抵着上颚,笑说
“那个犯了事的人竟然贩卖人口,被抓到了定然得不了好,可要好好记着教训才是。”
大汉自然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嘴上连连应承着,再三保证自己没有做过这种事,也不会去做!
找个会退烧的医师不是难事,但是达到宫九歌的“懂行”要求并不容易。等等,不是还有那个人吗!原珂眼前一亮。
妇人这还是第一次坐马车,毕竟她住的地方不远是一回事,加上马车租借价格昂贵,不是他们这种村户人家随便坐得起的。
大汉倒是一脸高兴地东摸西摸。
“咱这回可是因祸得福了。”旁人一辈子也坐不到这么豪华的马车,他想想就高兴。
见自家婆娘不说话,大汉撞了撞她的手臂“咋不说话,还有你是啥时候认识这贵人的?”
妇人手规矩地放在腿上,生怕弄脏地方,听大汉这么问,她将当日遇到宫九歌的情景全盘托出。
大汉啧啧称奇“这就是命啊!你看,要不是我被误抓,你还能再见到人?更别说搭上贵人的这条线了。”
“咋就搭上线了,”妇人不赞同地看着他,“人家在将军面前都说的开话,和咱不是一路人,别想些有的没的。”
大汉反驳“没出息的,俺也没说是一路人啊。他们这些贵人指头缝儿里漏一点点,”他比了比小拇指的指尖,“就这么一点点,能养整个乡子嘞。”
妇人闻言倒是放心了不少“那小小铁定能没事了。”
小小便是妇人的侄子。
“哈唉,”大汉恨铁不成钢,“小小肯定没事,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想的远些,别跟个老鼠的眼珠子似的。”
妇人瞪他“人能帮忙已经是大恩了,咋地,你还不满足?”
被妇人一瞪,大汉收心不少,但是他并不想放开快到嘴的肥鱼。
“有啥满不满足的,还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要是吃的能好些,小小能生病吗?真是,你这治好一次,还想让人家给治两次三次啊!”
妇人又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大汉也没再说话。
反观这边,三人的马车里更显安静。
宫九歌没想到原珂找的“懂行”的人竟然是赤厌晨,这就像是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