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孟禹一个头重重叩在地上,而后直起身子,抓着匕首的手用力刺向自己的胸膛。
“呜……”
刀锋入体刹那,一声闷哼响起,紧接着一口鲜血满溢出来。孟禹却全然不顾,艰难抬头看向白呈,吐不尽血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一串模糊的字眼,“榕树下……牛皮纸……榕树下……牛皮纸……”
孟禹盯着白呈,一遍又一遍艰难的说,直到彻底没了力气,身子软下,骤然栽倒在地。
白呈冷眼看着孟禹倒地,波澜不惊的眼里泛起一丝丝难察涟漪。
“主子。”
门外守着的月初听到房里动静,带人进来,麻利的将孟禹拖了下去。
“留张完皮。”白呈最后扫了孟禹灰白的脸一眼,嘱咐了句。
“是。”
月初等人的动作很快,不过一晃眼的功夫书房便已处理干净了,细腻绒毯上,一滴血污也不见。
桌案卷册整齐一如往日,任谁也看不出这里不久前才刚折了一条人命。
“主子,那边如此折腾,我们可也要做些什么?”
“他既对我起了疑,我便喂他颗定心丸便是了。”白呈说,扬指勾了勾,月初附耳上来,脸上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是,奴才这就去办!”
月初退了下去,书房腾空,只剩下白呈自己孤零零的坐在窗前。
灯台里烛火嗤嗤燃着,昭示着夜的悠远。白呈坐在桌案前,指间扣上左下抽屉,往外一拉,抽屉里,一叠牛皮纸静静躺在里面,泥土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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