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让他怀疑我,忌惮我。”
并最终动手除掉我。
“顺序错了。”
洛桑二皱起眉头。
“不是让他怀疑你。”
只听贝利西亚冷冷道:
“而是让你怀疑他。”
血族杀手眉头微蹙。
我,怀疑他?
杀手眉头微蹙。
“我既没有理由,也从未对特恩布尔起觊觎之……”
就在此时,他想起了什么,脸色突然变了。
几秒后,他重新看向贝利西亚,眼神死寂悲凉。
“对,亲爱的。”
贝利西亚重新来到他面前,轻声叹息。
“很久以前,我混在你食物里的那些小剂量毒品,它们不是用来削弱或控制你的。”
只见眼前的美人绽放一个凄清的笑容:
“它们的存在,就是为了被你发现。”
洛桑二世的思维空白了一瞬。
眼前美人的笑容,与当年那个姑娘嘴角边的弧度逐渐重合。
当年的姑娘缓缓摇头,语气缥缈:
“因为你,亲爱的,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特恩布尔的婊子。”
洛桑二世闭上了眼睛。
所以我开始怀疑特恩布尔。
警惕特恩布尔。
“你就不怕我发现你做的事之后,当场杀了你,”杀手紧闭双眼,嗓音微颤,“甚至更糟:带你去找特恩布尔对质?”
贝利西亚轻轻一笑,笑声回荡在漆黑的地牢中,清冷诡异。
“怕啊。”
既似讽刺,也似无奈。
“怕得要死,怕得做噩梦,怕得睡不着觉。”
贝利西亚毫不在意脏污的地面,自顾自地斜坐下来,轻轻挽住杀手的头颅,让他靠上自己的大腿。
“怕得只能每日每夜抱紧你,一语不发,麻木自我。”
她痴痴地道。
这一刻,洛桑二世突然发觉,自己止不住身上的颤抖。
“那为什……”
“但你觉得,我待在你们这些‘英雄好汉’们身边,发挥作用,绞尽脑汁活下去的日子里,”贝利西亚打断他,她搂住血族杀手,恍惚地望着眼前的黑暗,“有哪一天是能完全不怕,不做噩梦,能踏踏实实睡着觉的吗?”
洛桑二世睁开了眼睛。
“你当然不觉得了,血瓶帮的第一杀手,凶名赫赫的洛桑二世,”女人轻描淡写,“因为你习惯了执剑在手,永远没法想象我的处境,我的选择。”
“就像那些曾搂我入怀的好汉们,当他们看着我笑靥如花,就总觉得我也乐在其中,‘想必是自愿的吧’?”
贝利西亚咯咯直笑。
不知为何,听着她的笑声,洛桑二世只觉得心里发冷。
“但有那么一刻,当我害怕到某个极限后,我就会觉得,啊,就这样吧,”贝利西亚轻轻抚摸着他满是血污的脸庞,眼神黯淡下去,“哪怕被你发现真相后,一剑杀了,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杀手沉默了。
地牢里的死寂持续了好几秒,直到贝利西亚一声叹息,从过往的恍惚中回到当下。
“当然,你到底是没有揭穿我。”
美人眼波流转,噗嗤一笑:
“但说是你耳根子软,怜香惜玉吧,似乎又有些太小看你了。”
洛桑二世咬紧牙关。
“我想啊,那大概是因为你知道,无论是杀了我,还是领着我去找特恩布尔,无论结果如何……”
贝利西亚一缕缕打理着杀手那满是血污恶臭的头发,认真得像是打理自己的头发:
“你都无法再相信他了。”
洛桑二世目光黯淡。
“甚至,如果特恩布尔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