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雨,让他突进到了距敌不足二十步的地方,而这点距离战马也只是一窜便到,他大吼一声猛提马缰战马腾起,战刀猛地劈下,欲借助马力撞入敌军的防线,打乱他们的阵型,开辟突破口。
‘砰、砰、砰……’张恒知道再有一瞬间自己就能成功,高速奔驰的战马足以将身前的敌军士兵撞死,马蹄把把他们踩死,自己的长刀将他们劈死。但是对方迎面打来一阵密集的弹雨,打破了他最后的愿望。
“咳、咳咳……”受伤的战马借助惯性冲到敌阵前不足十步的地方停住了脚,张恒低头看看自己的战马,这是匹千里选一的良驹,虽然受了重伤却没有倒下,此刻雪白的皮毛已被染的血红,打了几个鼻突喷出粘稠的血沫。他想拍拍自己的战马,却已无力抬起自己的胳膊,长刀已经被子弹击断,手里只剩下个刀把,身上两层重甲都被击穿,可他依然能感到血在迅速流失,咳了两声血从口鼻喷出。
“呃……”张恒看到对方阵线中涌出几名士兵,平举刺刀捅进了战马的脖颈,深受重伤的战马无力的倒下,将他抛到了一边,另外两名敌兵上前倒提火枪将刺刀扎进了自己的胸腹,根本就没有将他这个万夫长放在眼中。刺刀提起,他并没有感到疼痛,只觉弹孔累累的将旗倒下盖住了自己的身体,眼前越来越黑,杀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
看着敌军将旗仆倒,余下的敌骑四散奔逃,赵昺松了口气。此阵他可以说也面临着极大的压力,首先是护军能否顶得住敌骑的集团冲击,要知道直视着疾驰而来的战马不闪不避,这与现代看着汽车向自己撞过来没啥区别,除非这个人想自杀,恐怕没有人不会感到恐惧,定会本能的躲开。而要将本能生生的扭转过来不光是仅凭军纪的强制力所能扭转的,但是今天二旅的表现没有让他失望,他们面对敌军不仅稳住了阵型,还顶住了冲击。
另一个让赵昺担心的是武器上的问题,要知道当下的火器都需要凭借火药燃烧产生动力,而燃烧必定会产生热量。可火药的燃点低,连续发射后火器积累的热量就会将填入的火药引燃,这是极其危险的,幸运的会被烧伤,倒霉的赶上炮膛炸裂,就是炮毁人亡。
而新军对抗机动能力强的骑兵,火枪射速慢,仅凭此是无法对抗敌骑集团冲锋的,这就需要火炮作为支援火力。可偏偏当下受到技术限制,不得不增加炮筒和枪管的厚度,从而影响了散热。火枪还能通过轮射来增加散热时间,但是火炮却不能够持续发射,可一旦失去火炮的支援,又难以顶住敌骑的集团冲击。
好在负责前线指挥的李振通过合理调配火炮解决了这个矛盾,其先使用散热慢的百子铳和奔雷炮作为头轮打击火力,然后再使用散热快、射速快的速射炮,为百子铳和奔雷炮赢得散热和装弹的时间。同时间或利用火箭弹打击敌集团目标,而在发现敌军主攻方向后,及时将其它火炮转移到正面战场,以保证火力的持续性,从而为击败敌骑奠定了基础。
不过此战也验证了历史的发展规律,骑兵在火器得到发展后其作用会逐步的被弱化,直至退出战争舞台。而以他前世所知,元朝正是热兵器发展的高速时期,现在元军虽未大规模的装备火器,但是已经出现了火炮的初级原型——火铳。而随着他们发现己方火器在战争中作用的增强,一定也会随之投入力量研究和开发,大规模应用于战场。
所以赵昺以为凭借骑兵纵横战场的日子不会太长了,尤其是碰到以装备火器为主的步军。但是这也不能说骑兵会立刻退出战争,在这个机械还十分落后的时代,还没有什么能取代战马用以提高机动能力,可作战形式必定会做出改变,而谁最早做出变化谁就能抢占先机。
对于如何改变,赵昺猛然想到了一个人——李勣。其是唐朝初期名将,出身高平北祖上房徐氏,他早年投身瓦岗军,后随李密降唐。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