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刺骨的“寒”像无数条冰冷的蛇从我的四肢末端发起缓慢的渗透到每一个细小血管,突然这鼓冷气集结在一起如万箭齐发直穿胸膛,还没等我恢复意识,它们又如奔袭千里的野马拼了命的奔跑到山的尽头后忽然折返,所到之处冷彻心扉。
待这股寒在我的身体里来回游走感觉心脏也像要被冻停的时候,我想起身,想喊,想睁眼,但是,可怕的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眼珠!恐惧袭来,我为什么没有眼球?我是谁?这是在哪里?我在做梦么?还是快要升天?另一个极大的恐惧是——我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是的,我还能有听觉,是电流声,机器咔咔的回向声音,是的,我还能有触觉,有一个面罩样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脸,好像还有个爪样的东西整个抓住了我的头,这是要将我五马分尸么?
一股热浪从挨着头部的爪子中缓缓传出,自神庭、百会、目窗三处穴位开始缓缓通过,渐渐的脖子后面的风池、天柱穴,也有了暖意,再到肩膀的肩井穴,双臂终于有了些许的感觉。热浪继续下行当传到脊椎的风门、心俞穴位的时候我头疼欲裂,脑海里闪过一个记忆片段,好像是在一片海,一片很广阔的大海上有一条巨大的邮轮,对是邮轮,有人,很多人,她们每个人手里端着各样的杯具,好像…好像在领取什么?是是中药汤水……。对了!
想起来了,我是一名药膳师,对,药膳师,简单点说就一会搞营养餐的厨子,然后呢?然后,记忆嘎然而止,我是谁?现在是在哪里?该死的眼睛为什么还是睁不开。不过手指已经可以微微的动起来,我尝试着勾了勾小拇指的确已经没有开始时冰冷麻木的感觉。我想我应该是瞎了,否则为什么手指都可以动了,眼睛却完全没有感觉?
随着暖意满布全身,我的意识也在慢慢恢复,确定这并不是做梦,也的确还活着,当暖意直达脚趾头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眼眶里灼热难当,终于我的眼皮可以睁开了,但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一只手摸到了我的眼睛,于是我确定手是我自己的,眼珠子还在。
我将手伸向漆黑,试图坐起,可是浑身的骨头关节就好像生了绣的螺丝哪里能容我弹,面罩又一次覆盖到了我的脸上,我想扯掉它,使出吃奶的力气它也纹丝不动。隐约中感觉有人在摸索我,呀!对了,我想起来了,我是女人,我是女人,这摸我身上的人是谁?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再次使劲的舞动双手,说是使劲其实也不过就在脸部附近打转,因为好像我周身的大关节还在动弹不得。我想喊救命,喉咙就像打了死结根本启动不了。
“别乱动了!”
啊……是个男人!是个男人的声音,我内心顿时害怕了起来。
“别乱动了!放心吧,这里一片漆黑,只有我在,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的。哦,对了,你应该还喊不出声来,喉咙动不了吧?不过这个好办,待我打通你的璇玑,承浆各穴就可以了”
自此我虽不能发声,但是,我依然激烈的舞动双手,生怕他想要干什么。
“不要动!不然我得绑住你了。”自此我虽不能发声,但心里已将他骂上千百遍,别等我活过来,你要敢动老娘一定把你千刀万剐!我依然激烈的舞动双手,还有微微翘起的脚趾头。啊!可恶,他好像拿走了我脸上的覆盖物,用一个长条的绑带将我的双手束缚在胸口。
“嗯,对了,就这样,稳住别动,你的眼睛看不见那不是瞎了,是因为眼球水晶体百分之0都是水,刚刚融化,还需要时间恢复”
融化眼球?这是多么可怖的描述,看来这真是阴曹地府无疑了。感觉此人又在我的小腿肌肉上,用针样物件刺了好几下。
“还有,这里一片漆黑,并且只有我们两个人类,你是不是失意了?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吧?没关系,一会儿就知道了。那边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