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鹰愁眉苦脸的一口饮尽,告饶道“在下定当尽力,只是在下确是不喜饮酒,能否……”
张让酒兴正浓,瞧南鹰也是越来越顺眼,连忙劝道“贤侄何出此言?人生难得一醉嘛!休提不饮之事,只当是给张某一个面子!来人啊!还不为贵客奉酒!”
堂下一个仆役慌忙走上堂来,跪在南鹰身侧,伸手从旁边的酒鼎之内舀酒入樽。
南鹰突然觉得身上一寒,一种可怕的阴寒之气侵了过来。南鹰是一个多次徘徊于死亡边缘的战士,更是一个杰出的猎杀者,他从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的杀气,但是每当危险降临,他都有一种本能的直觉,这种感觉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他心中震骇,浑身的肌肉立时绷紧,面上却装作漫不经意之色扫过面前那仆役。
那人低着头,右手持酒舀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这种僵硬绝非紧张,而是因为生疏,左手却没有自然下垂,而是半抬着护在胸腹,似乎是为了遮挡什么。
南鹰哈哈一笑,立起身来,持樽向张让道“大人言之有理!在下便满饮此樽,以谢大人!”
张让微笑着抬手回敬,正欲开口相谢。
突见南鹰身体一晃,酒樽直直的向地上落去。
没有落地之声,那酒樽离地尚有数寸,已经被一只手牢牢接住。
所有人不能置信的望向那只手的主人。
那仆役完全是出于本能的抬手接住酒樽,自己也呆住了。
南鹰想也没想,一脚重重踢在那人的面上,口中厉声道“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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