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石想往门边退去。
红石如磐石一般纹丝不动,脸上挂着微笑,凭借以柔克刚的高深绝招迎接太上王狂风暴雨般的震怒。
“给您治好了病,在下自然会出去。”
“本王没病!”太上王的手哆哆嗦嗦地在床上摸索,最后他抓起枕头扔向红石。
红石伸手接住枕头:“您中毒了!”
“哼,庸医!”太上王踢翻被子,两只干柴一样的腿使劲乱蹬。
“您不让在下治疗又怎么知道在下是庸医呢?”红石把枕头扔回床上,拍拍双手,轻松得像是在对付一只无足轻重的蚂蚁。
“你难道比农青云的医术更好?哈——哈!”太上王怪笑两声,好像抓住了红石的把柄。
“他是太医,是你们大明最好的大夫,你又是哪里来的蹩脚江湖郎中?你不怕被全国通缉吗?”
太上王的体力在最后一眼胜利者的目光中消耗殆尽,他的头重重落在床板上,眼皮无可奈何的闭上,不均匀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令他窒息。
红石的笑容愈发灿烂,太上王的反应比他料想的还要激烈,他的诊疗收获了超乎想象的效果。
石工惊骇疑惑的眼睛在气若游丝的太上王和笑意盈盈的红石之间转动,虽然参与了整个过程,但他没有参透一丝其中的奥秘。
“今天的医治就到此吧,太上王,您歇着。国王给了我十天的时间来治您的病,明日见!”
太上王没有再睁开眼睛,又恢复了发脾气之前那般死气沉沉的模样。
一跨出景福宫的宫门,石工就如饥似渴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像是死里逃生的幸存者。
红石哈哈大笑:“石老哥,明日你还是别来了。”
“我,我,我要去……”石工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不过你得给我讲讲。”
“讲什么?”
“等一等……”石工又喘息了几十个来回,在完全释放了身体里的惶恐之后,气息终于顺畅下来。
“刚才的事我有很多都不明白。你怎么敢说太上王怕他的儿子?天底下哪有老子怕儿子的?”
“你不是说过吗?他儿子杀了他的兄弟,还逼着他让位。这样一个儿子,哪个老子不怕?”
红石摘下一枝爬过墙头的迎春花,放到石工的鼻子前,笑道:“闻闻,给你压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