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妨碍运道,向东易造成清口之淤,顺流而下则运河无法借水通行,筑堤障之则随塞随决,各方限制之下,治河陷入窘境。在此情况下,治河官员议论纷纷,争执不下,治河行动受到阻碍。谁也拿不出一个能够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现在这个事情确实是极为棘手的,现在朝廷的主要观点有两个即借黄行运和避黄行运,一些官员认为,要摆脱黄河水患对漕运的制约,必须另辟运道,避黄行运,这样的话,才能一劳永逸的避免朝廷陷入护陵和保漕河两难境地中,一派官员认为,开挖新河劳民伤财,难度较大, 重点还是回归黄河治理,治黄即治运。
两派官员互相攻讦,谁也说服不了谁,治河官员既要保证漕运畅通,又要维护陵寝安危,往往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缺乏能动性和全局观,使治河陷入政治、经济两大掣肘中。
吴鹏不禁感叹道:“陛下,今者绝河之中道,则河穷;又使之北避运,则河又穷;又使之南而远避祖陵,则河又益穷。河所由者,舍徐邳间三道安往哉?水穷则溢,何得不累岁决也。”
河工、陵寝、漕运三者搅在一起,任谁都难以办理,从弘治到现在的短短六十年间,就换了四十个总督河漕或者总理河道,平均在任一年半,河工繁复,短期难见成效,主事官员频繁更换,极大地影响治河效率,也容易产生互相推诿的现象。
这下轮到嘉靖头大了,黄河决口,危及运河,这是必须要马上处理的事情,而陵寝也是必须要保的,对于嘉靖而言,这两点都是不可放弃的,如何处理,实在是难以决断。
嘉靖有心将此事下部议,由群臣商量,但是嘉靖也是深知大明这些官员的尿性的,一旦他们开始为此撕逼起来,那就很有可能旷日持久,久拖不决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恢复漕运,将漕粮运到京师来,否则来年怎么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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