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待你们养好伤再返回复命。如此,可行?” “世子爷的好意,我等心领了,但怕是不妥,不好向元帅交待。”白参将面上现出几分犹豫,但仍是坚定拒绝。 陆询微微一笑,“不必担心元帅降罪,我会派人告之元帅的。你们如此重伤,须得仔细养好才是,否则我心难安。” “如此,便谢过世子爷了。”白参将拱手,行了一礼。 陆询出门,吩咐护卫在屋里生火,取出携带的口粮,做了简单的热饭。他挽起袖子,亲自盛饭,一一端给白参将等人。 最后端了一碗粥送到穆严面前,陆询关切道:“爹,您趁热吃。今晚您好好睡个踏实觉,孩儿守着您。” 穆严接过粥碗,筷子拿在手里,却没有着急吃,热气扑在他刻满皱纹的脸上,看得陆询眼眶发热,他屈腿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头,嗓音里染着哭意,“爹,孩儿不孝,您骂我打我,我都毫无怨言,只求爹多加保重身体,哪怕是为了青儿。” 几年不见,穆严面容苍老了许多,鬓间也生出了几缕白发,原本矍铄的眸子,也暗沉了不少。 陆询心疼愧疚的无以复加。 “阿询,起来。”穆严沉沉一叹,语重心长道:“爹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知道你还活着,知道你找回了亲生父母,爹心里是为你高兴的。爹只是……只是担心青儿。” 说罢,穆严低头吃粥,待碗底见了空,他才搁下碗,目光落在陆询脸上。 陆询仍然跪着,双目通红,浸着些许水光。 他道:“在孩儿心里,您永远都是我的父亲,无关血缘。” 穆严怔忪片刻,握住陆询的手臂,将人搀了起来,他打量着从少年蜕变成青年的陆询,欣慰道:“长大了,好像还长高了,这眉眼,也越发的清俊了。” “爹。”陆询被夸得耳尖泛红,同时心中酸涩,“可爹瞧着清减了,这几年,您身子还好吗?” 穆严大掌拍在陆询肩头,眼中难得有了笑意,“别担心,爹的身子骨儿还算硬朗,没什么大碍。” “嗯。”陆询嘴上应着,心里则在计划着,待安顿下来,便请大夫为穆严把脉,好好调养一番身体。 穆严偏头,瞥了眼白参将,低声问道:“阿询,是你请宋衍派人护送爹回京的吗?还是……是宋纾余?”